“去,胡说什么!”萧皓辰没好气地将他推开,他心有所感,向前行走的步子大大加快。

    这几日,门众们用刀在林子深处削出了一大片空地,并在空地上搭起了帐篷,他们手脚麻利,转眼之间,就已经搭成了二十多个蒙古包似的大帐篷,帐篷很大,每个都能容纳二三十个大老爷们,其中最中间的位置有个小帐篷,只能睡两三个人,这是他们使坏,故意做出来,给自己和艾玛蜗居的,艾玛乃九寒之体,两人之间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不过,这几日倒是天天睡在同一个帐篷下,这些家伙们看在眼里,再见到艾玛的时候,便都称呼她为门主夫人,艾玛对此称呼极是欢喜,萧皓辰却在背地里连续纠正了他们几次,可惜都是于事无补,最后也就由着他们乱喊了。[]

    此刻,他径直向前走着,脚步越走越快,心情也是越来越激动,他有所预感,似乎是那个人来到了此地。

    在自己睡觉的小帐篷前,他驻足,偏过头去,用耳朵贴着随风摇摆的营帐,便听其中有声音传出。

    “稀客啊,稀客,今儿是刮得什么风啊,把我们纳兰大小姐给吹到这里来了。”声音千娇百媚,一个音要拐好几个弯,是艾玛无疑。

    “少将选拔大会将近,父亲命我早两日进入学院,也好熟悉一下环境,对了,皓辰呢!”这声音极是清脆,干练,依稀又有点故作成熟。

    在它传入耳里的当下,萧皓辰的心脏狂跳不止,神色激动,双目放光,他自讨道:“纳兰小姐,看来沈熙姚猜测的果然不错,蓝塞尔便是当世纳兰家的翘楚,纳兰若雪无疑了!”

    他继续往下听。

    艾玛道:“哎,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啊,可真称的上是个**。自从当上了门主,便整日流连美色之间,把门里的小丫头们糟蹋了个遍,而且,他最好野战,这不,一中午带了两个瘦弱的小姑娘进了密林深处,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话语毕,萧皓辰险些气的吐血,心道艾玛我和你无冤无仇,怎么在背后如此说我!他牙根紧咬,嘴唇气的不住发抖,强忍下冲进去撒野的怒气,继续趴在暗处偷听。

    只听蓝塞尔似笑非笑的声音自里面传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那个瘦弱的少年背地里隐藏了如此阴暗的一面……只是,我来时听其他帮众们说,似乎皓辰是被院长叫走了?”

    谎言受到质疑,艾玛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正待寻思如何回应,却是五大三粗的霍夫接过了话茬,吼道:“小姐,你不知道,那家伙何止与少女偷情,便是连学院的老师都不放过!”说这话的时候,他极度幽怨地在艾玛丰润的胸口处瞟了一眼,继续道,“艾玛老师,我知道您肯定是受了他的胁迫才做出那等不伦之事的,我理解您!”

    艾玛心中苦笑,暗道:这大块头发什么疯,什么不伦之事啊!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他帮腔,未必是坏事,不如借势下坡,好好编排那家伙一番,省的他待会儿回来,见到蓝塞尔便旧情复燃。

    想到这,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回应道:“没想到你们都知道了,我真是没脸见人了啊!”说话间,眼泪竟是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蓝塞尔本来还对艾玛的话抱有怀疑,可有了霍夫的添油加醋,再有了这如此生动的表演,她想不信也很困难,当下极其郑重地走过来,拍拍艾玛的后背,让她止住哭势,“好姐姐,他到底如何诱骗你了,你和妹妹说,我一定为你做主!”

    见对方说的严肃,艾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既然戏已经演到这,便全无收回的可能,当下蹙眉,谎称道:“妹妹……你是不知道啊,这萧皓辰……他……简直就是个禽兽!”

    “啪!”帐子外一声脆响,似乎打碎了什么东西,霍夫大步奔去瞧看,回来后禀告道,“没事的,许是太干燥了,捆绳脚的石头碎了!”

    在他回报的时候,两女一个在寻思着如何编排,才能将这个故事说的完整,另一个则是急迫地想搞清事情的真相,两人全然没把心思放在霍夫身上,所以也就没有察觉到他逻辑上的错误,密林里树荫茂密,怎么会干燥?用来固定帐篷的石块如此硕大,又怎会莫名其妙的碎成块!

    她们如果留心听了,便会发现其中的不谐,进而猜测到营帐外有一个极其愤怒的人正在偷听,知道了这些,之后的闹剧便也不会发生,可惜,她们的心思全然没在这里。

    艾玛借着霍夫出去的功夫,脑筋急转,终于想出了个大概的故事,抽泣着叙述道:“妹子,你不知道啊,那天……萧皓辰这个**以磋商技艺为由,到了我公寓处,我知他是你看重的人,便好生款待,热诚的把他请了进来,一开始的时候,他倒也是文文静静、循规蹈矩,可想不到聊了一会儿,他从空间戒中拿出了两瓶万华酒舍的顶级好酒,说作为感谢,邀我同饮……你知道,我虽是老师,但收入不多,能够喝到顶级好酒的机会很少,肚里的馋虫一动,便不管不顾的喝了几口,哪想,喝完之后,立时感到全身燥热,意乱情迷,眼前粉蒙蒙的一片,看什么都不真切,那**便趁此机会凑上前来……接着……接着我就……呜呜呜!”

    她说的有起因,有经过,更有欲言又止的可怕结果,蓝塞尔听在耳力,心炸如裂,暗道:好你个萧皓辰啊,看上去耿直坚强,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歹毒的**,好好好,待你回来,我倒要替那些受害的少女向你讨个说法。

    艾玛一边低头掩泪,一边偷眼瞄着蓝塞尔的表情,但见她不念不语地坐在身边,神色忽而激抗奋进,忽而失落低沉,阴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自讨难道是自己爆的料还不够重!又添油加醋地说道:“这……单就这样也就罢了!”

    “啊!”这次蓝塞尔真的怒了,“这还不算完,那斯还做了什么!”

    听她对萧皓辰的称呼徒然下降,艾玛阴谋得逞般的心里偷笑,夸张地描述道:“那天,我自一夜的痛苦中醒来后,便见到萧**无赖般的躺在身边,我羞恼怒愤,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那**却是全无悔意,纤细的五指尖不停旋转,套弄着一个拇指宽的瓶子,我见他神色怪异,就追问那瓶子里什么东西。你猜那**怎么说!”

    “他怎么说!”蓝塞尔情急追问,身体前倾,几欲猛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