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南宫越,也就是本书的男主角,是他要努力抱紧的大腿啊!

    “星河莫急,娘亲一定为你做主,明天我就进宫面见皇后娘娘,必让敢伤我儿的人受到该有的惩罚!”郭蓉秀从侍女手中接过温水,亲自递给床上咳嗽不断的孱弱少年,眼见自己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儿子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回想当日他被抬进府中时满脸是血的场景,努力维持的端庄主母形象她一瞬间盈满了泪,美丽的面容也扭曲起来:“不过一个冷宫长大的皇子,地位还不如一个下人,还真把自己当成龙子凤孙了,敢欺负到我儿头上,我定让他知道惹了我国公府的下场!”

    苏星河一默,虚弱的靠在软垫上,试图开口挽救一下:“娘亲,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跟头,祝吉跟在后头没看清,此事绝对与南宫……七皇子无关,你不要去找他。”

    顺便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当着人家亲娘的面总不能说是你生的儿子自作孽才把自己搞成这样,只能委婉的道:“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雨天路滑,我本想与七皇子切磋一下诗文,结果太专注,一不小心就摔了,真的不怪任何人,要怪只怪我太想习好诗文,在太傅那得到些夸赞,给父亲母亲长长脸。”

    他这一番不要脸的言论令旁边立着的奴仆脸色都不大自然,好像极力忍受着什么。国公府世子什么狗德行身边人最清楚,说他不学无术都是侮辱了这个词,听他情真意切的说出这番不要脸的话,也只有盼望着儿子终有一天浪子回头,光宗耀祖的亲娘会信。

    郭蓉秀果然被他感动得掉了几滴眼泪。

    “我的儿啊,你终于长大了,都知道为了父母和家门荣耀刻苦读书了。”郭蓉秀用手中绣帕轻轻擦拭眼角,却是话锋一转:“但你不用撒谎欺骗娘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一想就能明白,那个七皇子一定是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并且看我儿善良好欺,就想讲平日的苦楚往外发发,他以为我国公府是这么好欺的吗?我定让他追悔莫及!”

    “我儿就是性子过于良善,都伤成这样还在以德报怨的帮歹人说话!”

    苏星河:“……”国公夫人您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苏星河觉得自己说不过一个怀揣丰富想象力的美化自己儿子妇人,目光垂落,想让祝吉将那天的事情如实说一下,一低头,对上的是祝吉难以置信的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世子您在说啥子?世子您疯了?

    汰!他收回目光,心想果然靠人不如靠己。

    头疼的厉害,脑袋里面混浆浆的,四肢还酸软无力,他还在绞尽脑汁的怎么帮可怜的男主角,也就是七皇子南宫越洗白,简直太敬业了,他觉得七皇子欠他一顿酒。

    累归累,他还是非常敬业的拉起国公府夫人的袖子,虚弱而认真的哀求:“娘亲,你就相信我一次,这其中有很大的误会,你先不要找七皇子的麻烦,要找……也是我自己找。对,留给我自己找。”

    狐疑目光看过来,苏星河无比镇定,在记忆中搜寻原主的过往,模仿着原主的神态,突然将旁边侍女手中的碗掀翻在地。

    “咔嚓”一声脆响,两眼一闭,脸也不要了!

    “我不管,谁也不准找他麻烦,要找也是我找!我要亲自去南宫越的麻烦!啊!!!!”他完全是按照原主的记忆在撒泼,心想这要是让自己本来的家人看见了,不一巴掌扇飞他都怪了。但显然国公府的人都接受良好,甚至还有人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刚才他的怪异行为才是摔坏了脑子。

    “好好好!都听我儿的!为娘再派两个孔武有力的小厮跟着你,看你想怎么惩治那个南宫越,是打一顿还是做点别的,都别缺了人手。”

    “那星河要乖乖听话喝药,好好休养,养好了身子才能去报仇……”

    郭蓉秀还在絮絮叨叨的叮嘱,苏星河两眼一闭,暗自舒了一口气,又有点哭笑不得,心想在国公夫人这软的不行还得是来硬的,撒泼耍混才能立竿见影,看来做反派确实比较容易,只要豁出脸皮……

    又叮嘱了几句,国公夫人便让侍女扶着回去歇息了。临走前,垂眸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祝吉,冷声吩咐:“看在世子的面子上,暂且将这一回攒上,好好伺候世子,世子若是再有任何闪失,你直接提头来见吧。”

    祝吉跪在地上连连叩首,一直到人都走光了,嘴里还念叨着“谢谢夫人,谢谢世子。”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苏星河刚想眯着睡一会儿,就听耳边一道细小的声音说道,“感谢世子救命之恩,世子您放心,祝吉一定好好琢磨,定能想出一个绝妙的点子惩治七皇子,以消世子心头之恨!”

    苏星河眼皮一跳,懒懒的掀开眼皮,盯着这个在原主跟前很受宠的侍从看了一会儿,直看得他有点儿发抖了,才出言警告:“你给我老实点,别净出馊主意!”

    “还有,七皇子不是你能惹的!”

    记忆里,祝吉很得原主看重,就是因为他鬼点子多,常常给想要折磨南宫越的原主出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