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霄一愣,瞬时气笑了,“我害怕他干嘛?”

    旁人与他有半枚晶石的关系?

    夙苜茨眉一挑,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眯眼看着他,“这谁知道呢。”

    穆泽霄抿着唇,绷着脸,盯着她看了小一会儿,最终还是败了,“你这小脑瓜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说着,还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下。

    “少年,”夙苜茨白了他一眼,“大哥别说二哥好嘛?”

    她这脑瓜里想的东西可没这人多。

    穆泽霄眉尾轻扬,浅笑,“那二哥刚才出神在想什么?为何脸上情绪变幻莫测,不管大哥怎么唤你,你都不理大哥?”

    夙苜茨眨眼,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明白,感情这家伙是在郁闷这事。

    “怎么?”见她不语,穆泽霄眸光微黯,“不能说?”

    “没。”夙苜茨赶忙罢手。

    是她忘了。

    这也怪不得少年干着急。

    “那?”穆泽霄眼波微颤,深深看着她。

    夙苜茨偏着脑袋想了想,思考着该从哪里讲起才好。

    穆泽霄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眨都不带眨的。

    不过说之前,夙苜茨转眸看了眼前方洞口,随之抬手一挥,便在山洞口落了一幕屏障。

    此屏障可防止外面路过人进入或听到洞内的谈话。

    穆泽霄见着她的行径,不敢眨动的双目,终于有所松懈。

    夙苜茨回眸看他,说:“大哥可还记得我们之前报名时见的那块儿应天石壁?”

    穆泽霄点头,“记得,怎么了?”

    “事情要从它说起……”夙苜茨每次在跟穆泽霄讲话的时候,清冷的声音总会下意识的变的很温柔。

    不过她的声线依旧清凉,同时说话的时候,字字清晰婉转有力,穆泽霄越听越喜欢,清隽无俦的脸上,还浅显露出些许迷恋。

    夙苜茨并没察觉他的分神,半眯着眼,细语轻言地将她在山门口怎么感知到小天镜,又怎么与它契约,还有刚才她与小天镜以神识沟通的话,都跟穆泽霄说了一遍。

    穆泽霄虽然分了神,但也有认真听着夙苜茨讲的事情。

    直至夙苜茨说完,话音刚落,他便一把拉住她的手,坚定说道:“我们也签订主仆契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