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维你说说看,还有些什么酒名,诗词中的也可以。”

    “嗯。有还是有一些的,但我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注册,反正我好像没听过。”张维思索着说。

    “譬如‘春风送暖入屠苏’,这里面的屠苏就是一种酒。白居易的《问刘十九》中,有一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绿蚁也是酒名。苏轼的《东坡志林》中有“僧谓酒为般若汤”的记载,其中般若汤同样是对酒的称谓。陆游的《初春怀成·都》中,有一句“病来几与曲生绝,禅榻烟茶双鬓丝”,曲生也是酒。还有李商隐的《花下醉》中,有一句‘寻访不觉醉流霞,依树沉眠日已斜’,其中流霞也一样……”

    “等等等等!”别说胡生彪了,就连李亚东都惊呆了,心想这小子可以呀,学霸级的人物啊,对于古诗词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

    他所说的这些诗句,其实李亚东大抵也听说过。但听说,跟记住,再跟以一个酒名的话题将它们整理出来,又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不是博文广见、对古诗词熟稔到一定程度的人,断然做不到这一步。

    “你说慢点,我先把你上面说的酒名记下来,再统一作参考。”

    李亚东说着,唤来服务员要来纸笔。

    等他做好记录后,张维接着说,各种诗词以及出处张口就来,令人叹为观止,不服都不行。

    “小维,我还真没问过你呢,原来你学习也这么好啊!”胡生彪愈发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的确,你要不说你读高中,我都以为你是大学生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各种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听得现场唯一的一个真·大学生,李亚东,老脸一红。心想大学生怎么了,谁规定大学生就一定要懂这些?

    所幸他也没心思理会这些,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桌面的白纸上,上面记录着张维刚才所说的11个酒名。

    李亚东思来想去,用打着酒店广告的蓝色圆珠笔划掉大半,只留下三个酒名。

    一个“屠苏”,感觉很霸气。

    一个“绿蚁”,感觉“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这句诗,真是极美,画面感极强。

    一个“流霞”,感觉这两个字中就充斥着一股酒香。

    “老胡,你觉得呢?”李亚东将手中白纸递过去。

    胡生彪看了看后,说,“我也不懂这些东西,就单看名字的话,让我选我会选流霞。感觉比较合适。至于这个屠苏,感觉像把刀的名字。这个绿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做的是药酒呢,用蚂蚁做的。”

    李亚东“……”

    不过,他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正因为不懂,所以他的思维才更接近普通消费者。

    李亚东回忆起刚才张维所说的“流霞”这两个字的出处,嘴中不自觉地朗诵起来,“寻访不觉醉流霞,依树沉眠日已斜……流霞酒,感觉……还是差点意思呀,比不上剑南春这些。”

    “那要不然叫‘醉流霞’怎么样,用三个字?”胡生彪建议道。

    “醉流霞酒?”李亚东微微蹙眉,“很拗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