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拉着出了大殿,李云浩也跟了上来。这家伙非常的阳光,晓晓挺喜欢他。

    “李公子,是不是五皇子的茶特别好喝?”

    “也不是啦。”这小子嘻嘻笑笑“我爹说让我跟各位皇子搞好关系,五殿下最温和,所以我就多来几次。”

    “哈哈……”晓晓就喜欢他这份坦诚,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哪个不是人精。他这副大智若愚的样子倒比那种直接谄媚的更让人有好感。

    郝瑞然拿着书边看别喝茶。抬头望他一眼,正要说什么时外头传来惊惶的大喊声。

    “快来人,救命啊!三皇子,您这是怎么了?”

    作为医生的职业习惯,晓晓听到求救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她曾发过誓,恪守医德,救死扶伤。不因身份、种族、国籍、宗教、政治等任何因素影响自己,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西面偏殿,郝瑞歆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双目紧闭、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隐隐有水光。

    “别动他,去拿条毛巾过来。”晓晓急切的蹲在他身旁,等不来毛巾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右手一伸将自己的衣袖放进了他嘴里。然后顺手抬高他的下颌,防止呕吐物或者舌头堵塞气道造成呼吸困难。

    “把腰带给他解开。”未成年的男孩依旧在抽搐,外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散了,都散了,你们这么围着空气不流通,对病人不好。”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往后退了几步,让开门口窗口的位置。一个个依旧探头探脑的在观察情况。

    晓晓等郝瑞歆抽的不那么厉害了,拿出春雨送来的针包,用银针在合谷、足三里、涌泉扎了两针。

    随着她行针的动作,男孩“吭,吭,”两声睁开了眼睛。她抬手将银针取出,默默的从他嘴里抽出了自己的衣袖。

    “都让开,都让开,让老夫进去。”

    李太医赶到的时候,郝瑞歆已经被扶到右侧的塌上。老汉询问经过症状后开始号脉。

    “李太医,我到底是怎么了?”

    “羊癫疯。刚才幸亏萧晓在,否则一旦处理不当,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什么疯?”郝瑞歆一听疯字,真的好似发疯一般的从塌上跳了起来。“你敢说我疯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李太医被他揪住脖领子薅了起来,满是褶子的老脸闪现惊惶。“殿下息怒,息怒,容老臣跟你细说。”

    晓晓对于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非常看不惯,上前一针就扎的他放了手。“你这样子倒真像个疯子。不等大夫把话说完就要撒泼,你还讲不讲理了。”

    “我……”郝瑞歆触电一般收回自己被扎的手,这死丫头也不知扎的什么穴位,怎么这么疼。“你才是疯子呢,屡屡以下犯上是谁给你的胆子?”

    “以下犯上?”萧晓搓着牙花子,对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痛恨无比“现在知道什么以下犯上了?刚才要不是我这个下救你,你能咬断自己的舌头窒息而死。现在还能趾高气昂的跟我说什么上啊下啊的吗?”

    “我……你少他妈的胡说,……谁稀罕你救了。”

    “郝瑞歆你真有能耐,这手过河拆桥使得利索啊!”晓晓冷笑一声,欺身上前抬手将手中十多根银针飞快的扎进他的身体。没等他喊叫呢,她做了个静声的动作制止“你不是说不用我救嘛,我就帮你恢复到之前发病时的样子。这样咱俩就互不相欠了。”

    身上被扎了针,双臂发麻动弹不得。郝瑞歆惊慌的大喊“你赶快给我拔了,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