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晔莲闻言扫了一眼食盒里的茶点,竟然是灵食做的,茶也是灵茶。

    他抬头看向池翎,诧异的眼神中透着些许防备,隐幽谷和玄剑宗一向不对付,且阳城一战他可是打伤了不少玄剑宗弟子,她会这么好心送茶点给他吃?该不会下毒了吧?

    池翎不知道风晔莲心里的弯弯绕绕,还以为是她不好意思,遂将食盒放在床头的矮桌上,“对了,我看你衣服脏了,给你带了两件换洗的衣裳,都是新制的法衣。如果不喜欢这个款式,得了空我带你去山下买新的。”

    说罢,她右手一挥,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出现在食盒旁边。见一旁的脸盆是空的,又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桶水放在脸盆边上。

    做完这一切也不见风晔莲有反应,池翎悻悻道:“天色不早了,小师妹用完茶点后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池翎走了好一会儿,风晔莲才从床榻上下来,在食盒里挑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嗯——没毒,就是淡了些,不够甜;茶也没问题,茶叶不错,泡得勉勉强强。

    那丫头难不成真这么好心?管她呢,就算真有毒对他也没用,不吃白不吃!

    吃饱喝足后,风晔莲随手拿起一件叠好的衣裙抖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什么破衣服,花枝招展的,就这也叫法衣?

    那丫头长得挺好看的,审美怎么这么差,风晔莲一脸嫌弃地将手里的法衣放回了原处。

    其实风晔莲错怪池翎了,池翎见他穿一身红衣,以为他喜欢艳丽的衣裙,才特意找出两套艳丽的衣裙给他。

    **

    翌日一早,池翎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往主峰走去,昨天发生的事太多,她从风晔莲的住处回去之后无心入定,又睡得晚,导致第二天起来没什么精神。

    路过洗剑阁的时候,池翎听到几个内门弟子正在议论昨天发生的事,鬼使神差地她停下了脚步。

    “昨日携风台的妖女竟然是宗主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真是出人意料,你们说两日后宗主会怎么处置那妖女?会不会徇私?”

    “别胡说,宗主为人正直,怎么可能会徇私。你们忘了,子逸和子慎师兄当年犯错的时候,宗主不仅没有网开一面,还亲自罚他们吗?”

    “你也说了是子逸和子慎师兄,那能一样?徒弟和女儿孰轻孰重?”

    “女儿又怎么样,能改变她是隐幽谷妖女的事实吗?能洗清她滥杀无辜的罪名吗?靖云师兄至今还躺在床上动不了,丹阳长老说他经脉已断,就算醒了也不能再修炼了。她害了那么多人,就因为是宗主之女就能免受处罚吗?我不服!”

    是啊,他们说的也没错,不能因为小师妹是义父的亲生女儿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不然让多令人寒心啊。可是义父刚找到小师妹,定是不舍,想必义父现在也很为难吧?

    正想得出神,额头被人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池翎气得抬头想骂人,见是萧子逸后没好气撇过脸。

    萧子逸笑道,“多大的人了,走路还不看路。怎么大清早的就开始唉声叹气,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师兄,师兄帮你教训他。”

    池翎跟他笑闹了几句,脸上笑意渐渐散去,小声问道:“二师兄,在阳城的时候小师妹杀了很多人吗?”

    萧子逸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池翎理直气壮道:“我好奇嘛!而且义父让我和小师妹多相处相处,我总要了解小师妹是什么性子吧?”

    萧子逸左右看了看,把池翎拽到了假山后面,认真道:“听好了,离她远点。隐幽谷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你不是她的对手,也不了解她,切莫离她太近。”

    叮嘱完,他又细道:“她要真是十恶不赦之徒,早在阳城的时候就没命了。她虽然灭了封家满门,却没有伤及无辜。天衍宗弟子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