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奇怪的感觉让他眉头微微一蹙。

    随即淡淡道:“可。”

    他同意得太快,天婴有些诧异。

    他抬起了捻着发钗的那只手。

    他动作虽然从容,但天婴却觉得汗毛竖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想避开,但是他攥着自己的手臂,根本避无可避。

    只见他将发钗停在自己的头顶。

    而天婴此刻憋着呼吸,紧张得一动不动,觉得他随时随刻会用钗子刺穿自己头皮。

    “要想那孩子长命百岁,你最好也长命百岁。”

    容远声音柔和而平静,天婴却觉得一股凉意串上了心尖。

    这句话是赤/裸裸的威胁,也就是说若她有什么意外,他会让妞妞跟自己陪葬。

    容远做得出这样的事。

    她捏紧了掌心,道:“我会好好的,你放心。”

    容远在耳边轻笑了一声,“嗯,很好。”

    说罢,他轻轻将发钗稳稳地插/进了她的发髻里。

    此时扶桑树被风一吹,发出好听的声响,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了两人之间。

    阳光后的带着透明感的容远俊美得有些不真实。

    “下次不要摆弄那么危险的东西。”他声音清冽又带着磁性,会让不了解他的人遐想连篇。

    这时的他离得很近,天婴的视线只能看到他的胸膛,他衣襟一层一层,一丝不苟,月白色的外袍上面绣着浅蓝色图腾,而自己今天穿的是蓝底白花的裙子。

    她原来总是心机地变着花样穿和他搭上边的衣服,比如他穿白底红边的长袍,自己就会穿红色的裙子,他穿紫袍那自己也会在配饰上与紫色沾边。

    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宣示她的主权,但是总是抠抠搜搜地在这些方面显示他们俩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而此刻她没有刻意,但是却还是不小心和他“撞衫”了。

    两人离得这么近,风一吹,自己的裙摆险些抚到了他的衣摆之上。

    天婴没有昔日少女情怀的欣喜,只感到不适,她抓住自己的裙摆,让它们别往容远身上贴。

    无奈今日的风有些嚣张,而她穿的裙子裙摆又大了些根本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