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岸缓缓转过头来,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偷偷瞄穆栩凉的表情,说话的底气也愈发不足,“我想来对你道个歉……”

    “……哈哈,”穆栩凉冷笑一声,“你是想对哪件事情道歉?”

    “我……”

    “是想对你一声不响就出轨徐澈泓,丢下我和他订婚那件事;还是想对你强暴我,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在我生殖腔里成结这件事?”

    穆栩凉趁楚岸愣神间,一个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

    “如果是上辈子那件事,你也不必道歉了,毕竟我已经死过一次,早就已经当它过去了。”

    楚岸的头垂得更低了。

    “如果是这辈子这件事,你也不用道歉了。”穆栩凉迅速开门闪进屋子边关门边道,“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原谅你,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好自为之吧。”

    就在穆栩凉把门关上的前一秒,楚岸立刻有了动作,他故技重施把手臂猛地伸了进来;穆栩凉权当没看见,死死拉住门,俩人都不肯松手,一时间便僵持不下。

    “我们能谈一谈吗!”楚岸急急道。

    “没什么好谈的!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把手伸出去!”

    “对不起!”楚岸被夹住的那只手连指尖都开始充血发麻,他用另一只手扳住门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即使再不想见我,给我这个向你赔罪的机会可以吗!”

    穆栩凉的力气敌不过他,楚岸稍一用力,门把手就从穆栩凉手里滑开了,楚岸就成功把门给打开来。

    “……”穆栩凉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自己不跟占着性别优势的怪力Alpha一般见识。

    脸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穆栩凉猛地一睁眼,楚岸已经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门站到了他面前,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抚他的脸,连呼吸都是颤抖的。见穆栩凉睁眼,他又心虚地把刚碰上穆栩凉的手放下了。

    穆栩凉斜了他一眼,径直走进了屋子里。

    他抱着手臂往沙发上一坐,下巴一抬,示意楚岸也坐。

    楚岸看了看他的脸色,好像不如刚才那么冷硬了,便拘谨地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说。”穆栩凉淡淡地开口,“就让我听听你还有什么想谈的。”

    这样严肃得像是审判的氛围让楚岸更加心虚了,他磕巴了一下,脑子里同时飞快闪过了好几件事,他最终决定先挑他最在意的事情问:“你跳楼前……是不是怀孕了?是谁的孩子?”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就直接挑了个大雷,穆栩凉冷笑一声:“你说是谁的?还能是谁的?”

    “你、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可亲耳听到这个真相还是让楚岸心疼得无法呼吸,五脏肺腑都在疼。

    这不仅是因为那个夭折的孩子,还是因为他无法想象穆栩凉当时一个人怀着孩子又连续遭遇打击,他该有多么的无助和痛苦?孕期没有伴侣的安抚,他又是怎么独自熬过各种孕期的不良反应的?

    “告诉你?”穆栩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哦,告诉你,然后呢?你是会花钱买下这个孩子还是会逼我打掉这个孩子?”

    “什么、我不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