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不是要禁足一个月么?怎么今日就放了出来,还到文华殿读书来了?

    他看了一眼薛允焕,见薛允焕脸上也是疑惑的表情。

    接着,他就见薛允谡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二皇兄?”薛允泓也适时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向薛允谡。

    众人的神色让薛允谡的自尊心得到了强烈的满足。他抬高了声音,虽是在同薛允泓说话,却刻意让殿内每个人都听到了。

    “父皇说是一个月,还能真关我一个月不成?”他得意地说道。“我母妃不过去哭了哭,我又趁机求了父皇,父皇便答应让我每日仍回来读书了,还允诺我,只是给恩泽一个教训,要不了多久,还能让他回来。”

    薛允泓闻言,心下了然。果然,二皇子母子二人都是蠢货。被禁足一个月不算可怕,还能趁机卖个可怜给父皇留个印象。

    而可怕的,就像他们母子二人,吃不得一点小亏,本就是自己做错了,还因此跟父皇去闹。天家亲缘向来淡薄,这好感败了,可就很难再赢回来。说什么让君恩泽涨点教训就回来,不过是父皇的托词,其实想必早就对他们母子二人不胜其烦了。

    通常有这种人的对比,父皇就会发现那些性格温和、不争不抢的儿子是有多么省心。

    薛允泓达成了目的,面上分毫不显,不动声色地笑着道:“父皇向来疼你,如此,便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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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允谡志得意满地哼了一声,瞥了薛晏一眼。

    “不过有些人的仇,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刻意拔高了声音,说道。“希望他日后夹起尾巴做人,免得触了我的霉头。”

    薛允泓只作听不懂,面上笑得云淡风轻。君怀琅抬眼看了薛允谡一眼,虽未言语,眉头却是拧了起来。

    薛允焕眼尖地看见了。

    他虽对薛晏敬而远之,一点都不像和他有什么交集,奈何君怀琅心善,总爱管薛晏的闲事,自己若是不管,薛允谡就又要转头来欺负君怀琅。

    更何况,差点将令欢妹妹弄丢的是这憨包,也算是与君怀琅有仇了。和君怀琅有仇,就是和他薛允焕有仇。

    薛允焕头次有了一种操心的老父亲的错觉。

    不等君怀琅开口,他就懒洋洋地在桌面上拍了一下,开口道:“一大早的,谁在那儿吵吵嚷嚷?本皇子今日难得想读书,哪个偏要来扫我的兴?”

    二皇子的气焰顿时消散了大半。

    他恶狠狠地瞪了薛晏一眼,接着面上带笑,冲薛允焕讨好地点了点头,道了声得罪,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薛允焕这才收回了不善的目光,看向薛晏和君怀琅二人。

    只见此时分明应该在风暴中心的薛晏,却像置身事外似的,沉默淡定地看他手里的书,只有旁边伺候的进宝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反倒是君怀琅,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冲着他笑了笑。

    薛允焕一时间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