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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见周四丰一家在灶房和和乐乐,谢宁还是没去打扰。茄子干先不做了吧,还是先捉鱼来卖好了。

    谢宁一回房间,就被周寂年扯了过去,“午后没下水?”

    边问边把他衣袖往上撩,白生生的手臂上错落几条血色纹路,再去捧着人脸,脸上没有血管纹路,但是变成了大块的干纹,小部分皮肤上还有皮屑。

    “嗯?”周寂年有些讶异,“今日吃什么了?”

    “没有热就没下水”谢宁习惯性的用食指去搓脸颊,“晌午吃鱼,晚上喝鱼汤,午后吃了点虾酱饼。”

    周寂年捉住他搓脸蛋儿的手指,“别碰,我看看身上。”

    “哦。”谢宁乖乖地低头解衣带。

    “……”周寂年有些恍惚,心里产生了些洞房花烛夜的旖旎……

    谢宁脱了衣裳挂在臂弯,低头看自己的胸膛,“唔,红红的,更丑了。”

    细密的血管浮在白皙单薄的胸膛间,浑身愈合的最好的就是手背了。周寂年猜测应该是双手经常碰水的原因,

    “不丑。”周寂年反驳,帮人把衣服穿上去,“以后每天都吃些鱼虾,然后试试白天不再下水。”

    天天吃肉,那肯定好,谢宁喜滋滋地想,“那我要和你去镇上。”

    “明日再说。我去打水,你跟是不跟?”

    “跟!”

    谢宁系上腰绳,朝房门口走去,雄赳赳气昂昂的。只要周寂年不在书桌前,他就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周寂年倒是习惯了。

    少年郎天天被锁在周家院子里,可闷坏他了,只有待在寂年这个同龄人身边,他才最是放松。

    堂屋里还亮着灯,刚从镇上回来的家人一起吃鱼,林桂花干不出偷偷藏肉的事。她是直接给容哥儿拿了一副碗筷,让儿子光明正大的吃第二份晚饭,自己则坐在一旁纳鞋底。

    林桂花一抬头见那新婚夫夫一前一后提着桶出了门,调侃道:“四丰你瞧那俩,感情倒真是好,锦哥和我说好几次了,说宁郎旺夫,他喜欢。”

    周四丰去夹了一块鱼肚子上少刺的肉给二儿子,“是嘛?那挺好。”

    “旺夫又不旺他,刚进门才几天?他就躺着起不来了。”周大媳阴阳怪气,冲着儿子周温书道:“娘到时候给你找个既旺你,又旺你父亲的,旺咱一家,儿啊,你赶紧考个功名回来。”

    林桂花撇嘴,懒得理大嫂。

    “容哥儿,喜欢吃鱼吗?”林桂花问儿子。

    “喜欢吃。”

    “是你二哥的夫郎捕的,下次见到人要叫宁哥,要谢谢人家知道吗?吃人嘴软,得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