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后院砌的鱼池里,鱼已经不多了,看来一个月送一趟是不够的。周三丰当即决定,“明日我回镇,再和四弟商量。”

    “那阿父和爹爹快回去休息吧,我收了市也回家去。”谢宁也累的很,不过刚开业,还是需要他盯着。

    送父亲和爹爹出了酒楼,周寂年才返身帮谢宁算账,“一串是一百文,明日开始,烤鱼钱和酒钱分开放,烤鱼两百文,都是整钱,好计算。我每月休沐来给你理账,还有什么不懂吗?”

    “我懂的,十串就是一贯,一贯就是仟,仟就拿去钱铺换成银锭子,你教过我。”谢宁点着头算钱,他还是很聪明的,寂年教过他都记得。

    他低着头,抿着嘴认认真真地数钱,脸颊鼓起来一个圆圆的弧度,周寂年轻轻捏了

    捏他鼓鼓地脸颊,“聪明。”

    谢宁被捏着小脸蛋,抬起头望着周寂年抿嘴笑。

    “掌柜的,后厨前堂都收拾干净了,您可要看看?”

    周寂年收回手,知道宁郎累一天了,他应声去上下楼的检查。刚开业还是看看,早些发现问题早些立规矩。

    等他检查完了,说了几个问题,便散了跑堂们回后院休息。

    再回到柜前,谢宁已经数好了钱,抱着大大的钱袋子等着他呢。

    两夫夫打着灯笼,朝家回,借着月色,周寂年将灯笼递给小夫郎,向前两步挡在宁郎身前道:“上来。”

    谢宁抿着嘴笑,习惯了被宠着,毫无压力地趴上去,一手朝前打着灯笼照明。

    “明日我去请个护院,我和大哥入了府学,没人保护你,我不放心。”

    “好,我晚上收市跟爹爹他们一起回。”谢宁也很懂事,避嫌他懂得。

    一路上倒是也有些行人,不过天黑路都看不清,倒也不会被人注意,周寂年对夫郎交代:“乖,我不在你身边,你需要什么就和爹说,他如今待你如亲,无需为难。”

    说起这个,谢宁就觉得幸福感满溢而出,寂年宠他宠的毫无原则,所以爹爹和阿父对他是爱屋及乌。

    “嗯!我最喜欢寂年了……”还好在人家背上,谢宁忍不住倾诉爱慕。

    他做什么,周寂年都支持,所以一旦小有成就,他就更坚强更自信了。他好幸运,能够和周寂年成亲了还可以继续做自己喜爱的事情。

    教他识字算术,一点儿都没有拿夫郎这个名称束缚他,想到这里,他又害羞地开口:“就算没有孩子,我也最爱夫君了……”

    周寂年一个腿软,踉跄了一步,咬着牙打了下背上人的屁股。

    谢宁忙用另一只手捂嘴。

    周寂年心里苦,不过也没开口解释,与其说了真相给宁郎听,徒增他的愧疚痛苦,还不如就自己认下‘不行’这个病。

    想开了,他又问:“你不是喜欢孩子吗?不觉得难过?”

    “不难过!”谢宁肯定地说,寂年让他活的这么肆意,他只愿永远趴在寂年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