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说完,端起木箱道:“官爷稍坐,我去去就来。石头上茶。”

    谢宁趴在床上看全是画的话本,打了个哈欠,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忙坐起身来,“寂年?”

    周寂年抱着木箱去放在床边,打开给谢宁看,十两重的一枚枚银锭子整整齐齐码放,上面还有一个有官印的地契,名字他认识,是他夫君的名字!

    “这……”谢宁惊讶。

    “水稻养鱼成功了,何县令报上去后,户部奖赏的,你收着。我带官爷去全鱼宴用午饭,你在家休息?”

    谢宁抱着木箱,抓起一个银元宝翻来覆去的看,他开酒楼都是铜钱碎银入账,这么多银元宝,他还没见过呢!

    周寂年凑过去亲了宁郎光洁的脑门一下,摇摇头出了房门,他屋里这个小财迷,唉。

    这俩官差坐在堂屋,石头去泡茶不在,其中一个新人说:“这?”

    “人家是案首,莫要辜负人家好意,天高镇子远的,又有马车坐,何苦非要累一遭?”

    “是是,大哥说的是。”那人坐回去,心道这衙役一职真真是个肥差。

    周寂年徐徐归来,“二位官爷久等,一起用个饭,简陋之餐千万别嫌弃。”

    “哪里话,周秀才破费了。”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周秀才了。”

    到了全鱼宴,俩官差愣是不敢迈腿跨门槛,他俩也只是生活在一个小村镇,少有外出,这哪里是简陋之餐?

    林锦一见两位是官爷装束,他儿子面上有喜色,也去相迎,“二位官爷快快请进,二楼上座。”

    那俩官差坐包间里,鱼吃完骨头都嗦了一遍,还多要了碗饭佐着烤鱼汤拌了吃,一直到食物堆在嗓子眼儿,再吃不下了,才下桌。

    出了全鱼宴又坐了马车,心里是惬意又回味,这回了镇上免不得又有了炫耀的话题。

    谢宁藏好了银两,换了身衣服朝酒楼去,周寂年正在柜面看账本帮他理账,感受到一股火热的视线,一抬头,就见小夫郎歪着脑袋垫着下巴,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嗯?”周寂年挑挑眉,继续低头算账。

    谢宁绕去柜面里面,捞了一张小矮板凳,躲在柜面里抱着周寂年的腿说:“我算了下,咱们可以买铺子啦!”

    周寂年拿开账本,低头去看宁郎,谢宁抬着眉毛,眼睛向上睁的很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孩童般纯真。

    “我夫郎既发话,那便买就是。”

    谢宁龇牙“嘁嘁”地笑,结果晚上用饭的时候他就烦恼了。

    第一个反对的就是一家之主周三丰了,他说:“还是先置宅的好,居无定所始终不是办法。”

    林锦听完儿夫郎的话,他是这个家里除了周寂年以外,最宠谢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