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信则,你若是挂念你母亲,自己去看她便好。”

    得了这句话,又知道自己的母亲并无过错,姚信则便欢欢喜喜的走了。

    方果这才继续之前的话题:“婉婉姐和安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置?”

    姚湘有点头疼:“不知道,找个借口,把他们都放出宫吧。”

    “宦官要出宫,是不是很难啊?”

    “朕是皇帝,再难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方果就爱她这副自信的样子:“是我忘记了您是陛下。”

    似乎一切都好了起来,但她们也都知道,忽然间知道皇帝变成了女子,大臣和百姓一时都会难以接受。

    宵禁之后,姚湘才让安成起来。

    “陛下。”安成跪了一整天,没吃没喝,嗓音干涩,“和皇后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奴才。”

    姚湘喝了一口水,淡淡道:“朕已经知道了。”

    “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先对娘娘百般纠缠的,陛下您要罚,就罚奴才。”

    姚湘叹了一口气:“你们二人是何时开始的?”

    “三年前。”安成不敢欺瞒。

    姚湘又问:“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赵婉婉的?”

    “奴才……”安成磕了个头,“当年太子还在世时,奴才就喜欢娘娘,但从未想过破坏她二人的感情。”

    “量你也不敢。”姚湘蹙了蹙眉,“这件事朕心里烦的很,这几天你不必伺候了,爱做什么做什么去。”

    安成心里一慌:“陛下,奴才……”

    “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留在宫里?”

    这才听明白对方什么意思,安成大喜过望,一时间竟没了反应。

    “宦官出宫确实有些难,得找个由头,再者。”姚湘斟酌着道,“京城大员认识你的不少,若是你要和赵婉婉在一起,要么住的远些,要么,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安成心里都明白,他道:“这方面,我们早有思量,远想着等太子长大成人,便寻一处安静的小城住着。”

    “你们想的倒是好,就是没一个人愿意告诉朕。”姚湘嗤笑一声,“要不是这次被人设计,你们打算何时告诉朕?等到信则长大吗?”

    他们的确是这样想的。

    安成垂下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