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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县令就朝着师爷问去:“师爷,那个在堂上的安公子可否来找过?”

    “没有啊,大人,属下正要向您说起这事。”一听到县令问起,师爷立刻就回应了起来:“按理说这安公子休庭之后应该来找属下的,可是他至今都没来过,也不请讼师,不知何意?”

    “难不成他不想花银子?”听师爷这么说,县令也琢磨了一下:“看他的穿着与气派也不像缺银子的人,为什么连这点的讼师费都不想花呢?”因为安庆绪之前为擒获贼人曾打出了悬赏五百两银子的告示,而且他又是杏花楼的常客。所以大家都认为他是个有钱人。

    谁想在这案件进行的关键时刻,他却戛然而止了,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既然安庆绪没啥行动,那县令就只能暂且搁置,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案,就等着那少年的路引拿回来再说了。

    因此周皓在县衙里安然无恙,可周蕊儿却等不及了,特意托阿史那兰去探望,于是阿史那兰来到县衙,也在牢里见到周皓:“周公子,可安好?”虽然周皓深陷囹圄,但是并没有阿史那兰想象中那般糟糕,关押的地方还算整洁,狱卒的态度也不算恶劣。

    见有人来探望,周皓立刻就走到了栅栏边:“姑娘是什么人,是来看我的吗?”因为周皓不认识来的姑娘,也不知她到此何意?

    “我是蕊儿的好姐妹,是蕊儿托我来看看公子的。”见周皓问起,阿史那兰立刻就将周蕊儿的书信给拿了出来:“蕊儿说她有很多话要跟公子说,可是她言语不便,也无法为公子辩白。”为了打消周皓的顾虑,阿史那兰也只能将周蕊儿的无奈以实相告了。

    而周皓听到自然是明白了许多,原先他还担心着周蕊儿的安慰,现在看来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只要自己能出得了县衙,那周蕊儿也会重回他的怀抱,只是周皓一直不明白,周蕊儿为什么会成了别人的女奴?

    所以周皓就朝着前面的姑娘问道:“姑娘,既然是蕊儿的好姐妹,那一定清楚蕊儿是怎么失语的,又是怎么成为别人的女奴的,我希望姑娘能完完整整的告诉我。”

    “好吧,公子容我慢慢说来。”本来阿史那兰也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周皓说起,既然两人都想到了一处,那就将整个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吧。

    因为周蕊儿不能言语,大多的表达方式也仅限于书信,所以阿史那兰就充当了她的喉舌,为周皓传递周蕊儿的心语,于是阿史那兰就将周蕊儿如何被遗留在荒山,又如何被人搭救,又如何成为杏花楼的画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当周皓听完这个经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一直找不到她,都是我的失误!”想当初他要是不优柔寡断,周蕊儿就不会被父亲给赶出周府,也不引出后面这么多的遭遇了!

    因此周皓越想越感伤,也不由得流下了泪了:“那兰姑娘,谢谢告诉我这些,都怪我没用,没能护得住蕊儿的周,还让她流落在外。”说到这,周皓已经哽咽得难以出口了。

    “公子,不要这样,蕊儿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是公子迫不得已的,她只求公子能保护好自己。”见少年难过,阿史那兰也赶紧安慰道,并从衣袖中将少年的那张半身像给拿了出来:“看,蕊儿妹妹平时想,就会画一些公子的肖像慰籍自己,所以公子不能辜负蕊儿的希望啊。”

    “原来她一直想着。”当看到这张画,周皓整个眼眶都红了:原来周蕊儿一直没忘记自己,只是她无法摆脱困境,要是他早一步出手的话,早就带她逃出苦海了,而现在想到这些,就越发的加重了自己的负罪感。

    但阿史那兰却不以为然,她见周蕊儿口中所说的哥哥却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虽然深陷囹圄,却丝毫不减对周蕊儿的关爱,也也不由得让她对少年肃然起敬起来!

    “公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只要公子活着就是蕊儿的希望,反之公子要当心那个安公子,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很看重蕊儿,不惜在她的身上砸下重金!”

    因为从安庆绪的行为上,阿史那兰已经感到了一种极端的可怖,所以她在这里提醒少年,也是为他着想。结果周皓听到,也动容的点了点头:“多谢姑娘的忠告,我会记下的。”

    “那那兰就走了,这里有一些是蕊儿捎带的小点心请公子慢慢享用,改天那兰还会来看公子的。”说完,阿史那兰欲起身离去,却忽然被少年给叫住了:“那兰姑娘,慢走,请给我带样东西给蕊儿。”

    因为走的匆忙,周皓身边也没有写下一字片语,唯一能取下来的就是腰间携带的玉佩了,于是周皓将那块随身带的的狮子滚球的玉佩了下来,递到了阿史那兰的手上:“请姑娘将这块玉佩带给蕊儿,一定要让她安心,哥哥早晚都会带她回去的。”

    “好的,我记下了。”于是阿史那兰带着少年的希望而去,不过她与少年相见的情景也被师爷给程看在了眼里,稍后又部传到了县令的耳中。

    “大人,这就是属下的所到的了。”当师爷将阿史那兰与少年会面的情景禀报上去的时候,县令也差不多该结案了。

    因为他从师爷这些陈述中,大概也了解到了那女孩与少年之间的关系,如果他们本是一家人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拐带与盗窃了;只是那女孩怎么从杏花楼里出去的,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