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是自己给自己的。”周瑾衫一身素衣,手里拿着本语录,语气淡淡,“想学就跟着她们一起进屋,先练两个小时的基本功。”

    “是,老师。”

    宋悦跟在那群女生后面,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舞蹈服,很快跟上节奏,开始热身。

    这是她上辈子根本不会去做的事情。

    起点低下,学会追逐;从头再来,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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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你笑什么?”妍妍端着水到院子里,给周瑾衫换水,“这一大早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儿?”

    “没,”周瑾衫道,“只是看到了大领导写过的一句诗。”

    “什么?”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1]”

    “师父,这首诗我是听过的,”妍妍笑,“这是咏梅。”

    “是,是咏梅。”

    坚韧不屈,傲寒独立。

    梅花都要开了,春天还会远吗?

    何意,你可一定要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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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的时候,周瑾衫准时来教室进行指导。

    跟着拍子跳了一遍新排出来的草原民歌。

    宋悦站在最后一排,全程没跟上。

    周瑾衫拿着教棍敲桌子,“宋悦,站一边看着,你跳的太影响整体了。”

    四面八方的眼神看过来,打量、好奇、嘲笑、善意、不善目光纷至沓来。

    饶是宋悦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现实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指甲嵌入手心,尽可能走的昂首挺胸,维护自己残存的骄傲。

    跟不上拍子,她站在一旁记动作。

    放松太久的大脑已不习惯集中注意力,宋悦自我安慰甚至是在自我命令着,认认真真把眼睛看的东西刻画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