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诺芬倚在办公桌上,笑嘻嘻道:“这小子刚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人嘛,有钱了自然就怕死了。”

    不不不,没钱的人也怕死。段非拙心说。

    Z漫不经心地说:“我们这儿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出外勤,你可以从事文书工作。”

    他扬起下巴,示意那位正在打字的女士,“那位是艾奇逊小姐,她就是警夜人的文员。”

    艾奇逊小姐闻言抬起头,冲段非拙莞尔一笑,接着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上。

    那更糟糕了!段非拙内心惨叫。一天到晚跟警夜人们同处一室,他的身份不暴露才有鬼啊!

    色诺芬唯恐天下不乱,说:“这小子不是还想学习奥秘哲学吗?需要我教他吗?”

    “我……我就是……好奇……”段非拙冷汗直流。

    Z冷冷地哼了一声:“那种东西,不学也罢。不过你要在这儿工作,多少得懂些理论知识。色诺芬,给他找两本书来。”

    色诺芬晃悠到档案架前,挑挑拣拣了半天,拿出两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递给段非拙。

    “这是以前一位警夜人留下的笔记,记载了一些奥秘哲学的常识,你拿回去读一读。都是些理论知识,不涉及实践操作,你就算读了也学不会什么秘术。”

    段非拙接过那两本书,感觉自己像捧着两块烫手山芋。

    “派莫那事,我要写一份详细的报告,交给秘书官阁下。”Z说。

    色诺芬积极地举起手:“我写!我写!”

    Z对段非拙做了个手势:“我口述,你来写。”

    段非拙惊愕地指着自己:怎么,这就直接上岗了?

    色诺芬气鼓鼓地抗-议:“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Z咬牙切齿:“你的报告每次都是写到一半就跑题了!上次我叫你写赛马场那案子的报告,结果你有三分之二写的都是《福尔摩斯冒险史》的读后感!”

    “可那本书很精彩!您一定要读一读!”

    “闭嘴!”

    色诺芬撅起嘴,对段非拙耳语:“我知道圣诞节送他什么了。”

    Z没搭理他。

    “对了,老大,”艾奇逊小姐忽然说,“我昨天给派莫录口供的时候,他交代了一个重要情报——秘境交易行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开业了。”

    段非拙听见“秘境交易行”这个名字,差点儿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Z问:“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