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和梅贵妃知道后,必定会去查阿逸和皇后之间的矛盾,以她们的想法,必定想让他们两个人鹬蚌相争,而五皇子和梅贵妃坐收渔翁之利。”

    “表面上,似乎是阿逸和皇后的争斗,实际上是我们借五皇子和梅贵妃的手,扳倒皇后。这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五皇子觉得扳倒皇后,阿逸必定会大伤元气,可他又怎么知道,阿逸真正的靠山是皇帝。”

    “五皇子沈孤琼我见过几次,这人内心深处有自卑,他对阿逸有极其强烈的嫉妒。嘉国自开国以来极其重视血脉,五皇子因为庶出的原因,在宗室宗亲面前根本没有地位。他向来自傲,因为庶出的原因被否定一切是他接受不了。”褚言挪了挪椅子,靠近了些沈孤逸。

    “所以殿下不是皇后亲子的事情让他知道了,他必定认定殿下其实也是庶出,不过运气好养在皇后膝下。既然都是庶出,那他本来就显露的野心,就更加压抑不住了。有了这个对于他来说的王牌,他不惧宗亲,行事会更加放肆,不在小心,畏手畏脚。”

    “五皇子根本想不到殿下是嘉成帝的遗腹子,是现在皇子中唯一的嫡脉。”阮玉儿听着褚言和窦敏忻两人分析,学着他们的模样,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时不时点点头。

    “行了行了,你们这是真要教坏玉儿啊?有你们两个老狐狸可以了。”沈孤逸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窦敏忻和褚言两只大尾巴狐狸哄骗着小白兔阮玉儿。

    “玉儿总要长大的,不然以后总是被骗。”窦敏忻揉了揉这个她一直当做妹妹看待的阮玉儿的头。

    “玉儿才不会被骗!”阮玉儿提高音量想证明自己根本不是小白兔。

    “如今诱饵已经放出,就看孤的五弟抓不抓得住了。”沈孤逸目光落到褚言身上,褚言像是感受到了一样回过头,冲着笑着,悄悄的握住了心上人的手。仿佛意识到自己动作有些孟浪,忍不住红了耳朵。

    “当着我的面就这样拉拉扯扯的不好吧。”窦敏忻玩味的看着两人都快坐到一起的姿势,那掩藏在宽大袖子底下两人的手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亲事我可还没同意呢?”

    “哎,敏忻你说什么呢!什么亲事不亲事的。”褚言见自己的小动作被窦敏忻抓着正着,连忙想抽回手,却被沈孤逸抓着,不让他逃走。只能压低声音说,“阿逸,敏忻他们看着呢!松手啦!”

    “那就让他们看,这里没外人,有什么好躲着的。”沈孤逸脸皮厚,本就决定了跟褚言好,他就没什么顾及。而且他发现,自己跟褚言的关系在窦敏忻眼里仿佛是应该的,她早就料到一样。

    “小时候殿下就偏心你,也就你这个呆子看不出来。”窦敏忻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发现这两人确定关系后,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我……”褚言被怼了一下,说不出什么。回头看看沈孤逸忽然有些后悔,两人明明早就两情相悦。可两人碍于身份谁都不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若是当年,他知道阿逸对他的心思跟他一样,他说什么都不会走,说什么都要留在他身边。

    “好了,不是说正事么!怎么又扯到孤和褚言身上!”沈孤逸挠了挠褚言的掌心,感受到对方瞪过来的目光。“话说魏洋现在怎么样了?”

    “关在刑部大牢里,后天流放。”褚言回答道,他看向窦敏忻,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敏忻要去见见他么?我可以安排。”

    “不用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窦敏忻,收起了刚刚的笑容,面色沉静,她翻弄着手中的牌九,“杀了他,脏了我的手。永山也不想我这样的。一切都按照你和殿下的安排来,不必顾及我。杀人不过泄愤,他这么轻巧的死了,永山也活不过来。就让他后半辈子在流放之地赎罪吧。”

    “我已经审过他了,一应罪行都让他写下来签字画押了。”褚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年白家谋逆一案,是他指认的白将军和敌军密谈的。根据魏洋交代,当初有人让他把一封信藏到白将军的房里。随后指认白将军和人夜谈。此时成功便许他黄金千量,高官厚禄。”

    “魏洋当初还找了蔺永山,让他也一起参与此事,被蔺永山拒绝了。”褚言叹了口气,说着,“想来这也是当年蔺永山被牵连的原因。”

    “述罪书我已经交给阿逸了。”褚言看了看窦敏忻的脸色,“送他去流放之地的人是我的人,一路上不会让他好过的。”

    “嗯,如此就好。”窦敏忻呼出一口气,她转头看向阮玉儿,“玉儿,殿下的毒怎么样了。”

    “前段日子联系上了师父,信上说了殿下的毒,师父回信说会来京城给殿下诊治的。”阮玉儿如实的回答,说道自己师父,她的双眼都像放光一样,“我师父可厉害了,世上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毒,殿下的毒一定没问题。”

    “如此就放心了。”窦敏忻听了点了点头,褚言也松了一口气。只有当事人沈孤逸毫无反应。系统剧情里原身可是到死都没有毒发的,所以他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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