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生,这病你有法子治疗吗?”苗仁寿一句问出了最关键的话。

    “当然,要说这病也不怎么难治,只是因为罕见,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罢了。”方锐笑道,语气很是自信。

    “真的吗?方医生你真的能把我这病治好?我都这把岁数了,活了大半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厨房里琢磨几个菜,自从有了这病之后我是寝食难安,什么乐趣都没有了,方医生你可千万救我啊!”

    那沈东宏一听到方锐说可以治,立马激动的两只眼睛都闪出了泪花,原本周身死气沉沉的阴霾也都一扫而光。

    与沈东宏激动的样子不同,那沈之明神色却颇为担忧,想了想还是说道:“爸,您先别这么激动,这病也不是个小事,要不我们吧苗叔还有这位方医生请到我们那边去,再请几位国医圣手,一起商议这病怎么治?”

    这沈之明作为儿子,心中对于自己父亲的病可以说是最上心的人之一了,他一个身价百亿的公司董事长,能够万忙之中抽出时间陪着自己父亲天南海北的求医问药,就足以说明他的孝心。

    只是,他身居高位,想事情难免会用到商人的眼光,他觉得这方锐虽然能够说出来这个病的原因,但知道和会治还是两件事情,他怎么能放心把自己父亲的病权交给这一个年轻人来治疗呢?

    他刚才那一番话也是想了好久才决定说出来的,毕竟在他看来,这是最为稳妥最为安全的方法了。

    但是这话说的让在场的人表情都变了,这话虽然看着无懈可击,像是最安全可靠的法子,但说白了,不就是不相信方锐可以将这病治好吗?

    这种不信任是对医生很大的侮辱,苗仁寿身为医生自然知道这话多不尊重人,他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他之前都那么三番五次的叮嘱,千万不要对这位产生轻视的态度,更不要质疑,他居然还这么说,分明就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老宏,之明这么慎重,那你要不就听他的,回你们那边再去找医生看一下吧,我和方医生这边医院的工作也脱不开身,就不去了。”苗仁寿声音平淡的开口,虽然听上去没什么情绪在里面,但语气却已经冷了下来。

    “苗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那沈之明自然不会听不出来苗仁寿隐隐有些动了真怒,忙慌乱地想弥补。

    “你给我住口,你今天怎么老是冒冒失失的,说话之前都不知道先过一下脑子吗?还不赶紧跟你苗叔和方医生道歉!”那沈东宏打断自己儿子还未说完的话,神情很是不满,语气也很是斥责。

    他在烹饪方面造诣颇高,也明白有能力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质疑自己的专业,就比如他,若是有个门外汉敢对他的厨艺指手画脚,当场撂挑子甩脸色都是轻的,更别说人家是应苗仁寿邀请专门过来给自己看病。

    但是自己的儿子非但不心怀感激,反而言语间各种冒犯不尊重,虽然知道他这也是太过于担心自己才会如此,但知道是一回事,心里不高兴是另一回事,特别是苗仁寿,他之前百般强调不能轻视,现在这就是在打他的脸啊。

    “爸,我”沈之明见自己父亲也动了怒,心中很是委屈。

    在他看来,自己的出发点全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好,但是现在极少对自己动怒的父亲却因为自己的担心而出言斥责,他心里也是满腹委屈无处可倒。

    就算苗仁寿那么信誓旦旦的担保,可是他却不能拿自己的父亲健康来开玩笑啊!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是神医,他不信任也很正方吧!

    “苗主任,你也别生气了,他一个门外汉不知道这些也正方,都别往心里去啊。”方锐被人这么质疑都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习惯了。

    虽然心里还是有种郁闷,但是那位老人确实对自己很是尊敬和信任,这也抵消了他儿子带来的不满。

    “老苗,方医生,我儿子从小就被我宠的有些无法无天,他刚才那话无心冒犯,我替他给二位陪个不是,还望二位莫要见怪啊。”说罢沈东宏便一脸歉然地朝着苗仁寿还有方锐各鞠了一躬。

    “老宏,你这是做什么啊!”苗仁寿见状也是赶紧拦住了他,心里的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他和沈东宏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虽然天各一方,但彼此之间也经方联系,刚才那话也算是在气头上,心里倒也并非真是那么想的,如今又哪能让他这老朋友一把年纪还行这么大的礼。

    “爸!都是我不好,苗叔,方医生,我刚才说的话多有冒犯,对不起,我有口无心,二位千万别忘心里去!”

    那沈之明见自己父亲代自己道歉早就慌了神,眼里也起了一层雾气,忙冲着方锐两人弯腰道歉道,心里也知道自己刚才那话说的太不应该,哪里还有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