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正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看着一份报纸,上面的新闻就是在报导这两天的中韩医学赌战的信息,那马文广气势汹汹的走到方锐的面前,一伸手直接将方锐手中的报纸给打飞出去,眼神死死的盯着对方,就像是在盯着生死仇敌一般。

    “你就是那个托关系走后门的家伙?脸皮还真是厚的可以!”马文广语气极为不善道。

    “你谁啊?干嘛来的?”方锐被人突然这么一通指责也是有些不爽,虽说以他的五感敏锐程度,刚才这些人说的话都听了进去,但是也没想到这人上来就这么不知礼数,好好说话都不会吗?教养都被狗吃了?

    “我干嘛?你竟然还真有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那马文广闻言面上怒气更甚,眼神阴沉的盯着方锐道。

    “不好意思,不认识。”方锐目光上下在其身上扫视两圈,而后十分不耐烦道。

    “你竟然连我马文广都不认识?!”那马文广闻言原本就不甚和善的面色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气的直发抖。

    对方这种不耐烦的态度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他马文广吗?不过就是一个靠关系走后门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这样趾高气昂的?

    那马文广冷眼看着对方,神情倨傲道:“既然你说你不认识我,那我现在就让你好好认识认识!”

    最后一句话声调猛地一扬,马文广在自己胸膛上拍了拍,摆出一副极为高傲的态度大声道:“我,马文广,八岁时便被中医委员会副主席毛鸿雪毛老看中资质,收为关门弟子,之后更是在中医一道上刻苦钻研了二十余年!”

    “承蒙恩师重视,在三年前收我为亲传弟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是仲景堂正式成员,后来更是以一己之力为某退休干部治疗过病况,现如今国内中医新生代无人不将我视为榜样视为标兵!乃是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

    这样说着,那马文广心中的愤恨致清确实更加深厚了几分,随后便将目光复又落回方锐的身上,面庞有些扭曲的看着对方道:“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我想你差不多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

    “你就是一个野路子罢了,师承于谁都不知道,就凭你这种没什么势力的家伙,凭什么从我马文广的手里抢走本都已经成定局的位置?你知道韩医那边代为出战的人是谁吗?你知道那朴洪光的医术已经达到了何等程度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走后门,将自己安插到这最重要的一场决战,你有什么资格和底气这样做?如果这一战输了的话,谁来承担这个后果?就凭你吗?”马文广指着方锐唾沫星子横飞道。

    “你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方锐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看着对方,对于刚才马文广莫名其妙的说出那样一番慷慨陈词,心中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你自己都说了,那朴洪光医术很吊,那你又有什么自信觉得你自己上去的话就一定能赢呢?还有,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的医术要比我高明?”方锐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

    “哪里来的自信?呵呵,因为我马文广,乃是毛鸿雪大师最出色的亲传弟子!现在国内中医界年青一代谁人不知我马文广的名声?我就是实至名归的领军人物,这些够不够让我自信的?!”

    马文广冷笑一声,神情不屑的继续道:“但是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根本没资格跟我马文广相提并论,更不要说抢占那个本应该我出战的比赛名额!”

    说道最后,马文广不由得更加愤恨了几分,旋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支票,上面赫然写了一连串的零,姿态十足的将指标扔到对方面前的桌子上,仿佛就是在施舍一个乞丐。

    “这是一千万,就算是在首都也足够你买一套房子了,我告诉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觉得自己能找到一点关系就多了不起了,你没必要跟我争抢这个名额,我劝你最好还是收下,然后乖乖的自愿退出,否则……”

    那马文广神情阴狠的威胁道,最后那些话并未说出口,但是个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觉得方锐一身破烂货,看着就不像是有钱人,这一千万还不知道要拼死拼活的挣几辈子,怎么可能会有人跟钱过不去呢?

    大概这就是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吧,这马文广也不知道是脑子天生缺根筋还是后来学医学傻了,亦或是名利的诱惑让他飘了,也可能是方锐实在太年轻了,而且身上并未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是以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是个软柿子,可以任意拿捏。

    方锐看着对方慷慨激昂的说出这么一大串话来,恨不能鼻孔朝天出气,当下也是心中无语,这年头随随便便就掏出钱来砸人的风气是怎么开始的?讲道理你就算是在后面再多加一个零,本大爷也不会多看一眼好吧?

    思及此处,方锐竟是也从随身携带的腰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刷刷刷写了一串数字,而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方才那马文广的态度一般,高高在上的将那张支票夹在手指间摇了摇。

    “两千万,赶紧给我滚,我懒得跟你这种傻逼一般计较。”方锐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