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此时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在风中凌乱且萧瑟。

    他好好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二十三岁的妙龄男子,自认为长得并不着急,就算称不上小鲜肉,那也没到给这么大一小伙子当叔叔的地步吧?

    方锐看着一脸无辜且茫然的任泽林,目光闪动,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方叔叔怎么不喝茶?是太烫了吗?”任泽林却并不知道方锐内心的想法,只是见方锐愣愣看着自己,心下有些紧张,也有些疑惑道。

    他刚才虽然去准备茶水,并没有看见自己爸妈以及姑姑姑父等人对方锐恭敬道谢的场面,但他好歹也算是个神通,知道自己爷爷病了之后自己家里都笼罩着一股阴郁的氛围,但现在明显已经消散了。

    看着自己父母脸上终于露出来真心实意的笑容,他自然明白方锐将自己爷爷救回来是一件天大的恩情,也就是说这人现在就是他们全家的大恩人,地位自然不一般,他自然也要恭敬的以礼相待。

    至于那句叔叔,虽然叫着是有些别扭,但自己爷爷都称呼他为“方小弟”,那自己这么叫应该也不算错吧?

    “唉你看着我的脸想好再说话,我有那么老吗你叫我叔叔?咱俩应该差不多大,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方哥算了。”方锐指着自己无奈道,虽然语气很正经,但眼底的笑意却也藏不住。

    “那不久乱了辈分了吗要不,我叫你方先生吧!”任泽林有些茫然道,而后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叫法。

    其实任泽林自然也是觉得叫这个年轻人叔叔有些别扭的,但自己家里人明显都对其十分敬重,要是自己真的跟他称兄道弟,估计自己的父亲也不会赞同的。

    思及至此,任泽林才发现还没有跟方锐自我介绍,便又开口道:“方先生,我叫任泽林,您随意怎么称呼,这两位是我的父母。”

    说罢用手指了指任汉德夫妇。

    方锐笑着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心里虽然觉得方先生还是不太好听,但总比那劳什子方叔叔要好一万倍,当下也不再纠正,反正看这架势就算纠正了也白搭。

    在众人都笑意盈盈的时候,方锐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对着任汉德以及任谦海说道:“任先生,任老,我有件事情要跟你们二位单独说一下,麻烦找一个安静些的地方吧。”

    任谦海和任汉德闻言周身一震,看着方锐严肃的神情知道肯定说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当下便跟厅内其他人说道:“好了,你们在这候了一夜也都累了,你们先各自回去休息吧,我跟汉德要和方小弟说一些事情。”

    说罢便带着方锐和任汉德行至书房。

    “方小弟,看你神色这般严肃,是出什么事了吗?”任谦海在众人落座之后立刻问道。

    能让方锐专门说出要单独和他们两个说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对啊,方先生,你要是有什么就尽管说,只要是我任汉德能够做得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任汉德也是附和道,心下还以为是方锐有什么事情要拜托他。

    “这事倒跟我没关系,是关于任老的。”

    方锐笑着摇头道,而后看着任老爷子问道:“任老,任先生,你们之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得罪什么大人物?”

    听到方锐的话之后,任谦海以及任汉德相视一眼皆是愣了住,任汉德沉吟半晌道:“方先生这话的意思是?”

    “我也就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了,任老先生,你昏迷期间被人下毒了,而且,这毒可不一般。”

    方锐直接了当的说道,说罢便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摆在了任氏父子二人的面前的桌几上继续道:“这个小瓶子里装的是我从任老体内逼出来的毒血,任先生,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能联系到专门的组织检测一下,就是管控习武之人的那些个特殊组织,应该能查出来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