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轻笑,他这几日很忙,陪她的时间很少,好在她从不计较这些。偶尔像现在这样,听她说说笑笑,心情总是很愉悦。他环住她的腰,失笑:“你当然是美的,否则外人为什么都说国公夫人国色天香?”

    “外人说的不准,国公爷也这样想的吗?”宋朝夕不依不饶,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本正经地盯着他。

    容璟将她头发拢到身后,眸中闪过笑意,“难不成你以为外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我会看不出来?还是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没品位的人?”

    宋朝夕抿唇偷笑,手环住他的革带,她身材高挑,可到他怀里便显得很娇小了。从前不愿意嫁人,可嫁来国公府后,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自己住在后院,有水有风景,有钱有男人。

    她往他怀里蹭,看似无意,可她身子本就又娇又软,熟悉的玫瑰香扑鼻而来,容璟无奈地拉开她的手,总觉得再这样蹭下去要出事的。日头还这样高,若是叫水,恐怕一次两次是不行了,到时候耽误了午膳,母亲又要打趣了。

    “朝夕,你别来招我。”

    宋朝夕挑眉,某些人明明自己意志力差,却总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她不过就是抱一抱,又没做别的,怎么就招他了呢?

    容璟坐在圈椅上,宋朝夕顺势蹲在他腿上,容璟腿结实有力,她可以把全部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实打实坐下去。

    “听闻昨日你母亲和你祖母来了?”

    宋朝夕点点头,“她们有事来找我,但是被我拒绝了。我不想提永春侯府的人,提他们干什么?影响心情,还不如想点高兴的事呢。”

    容璟沉默片刻,他当然知道所谓何事,宋嘉良推人后他便得到了消息,但他在等,等她主动来找他。这点小事,她明明可以来求他,可她从不拿这些事打扰他。他多少明白她的想法,却还是希望她更依赖他。

    “朝夕,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宋朝夕挥挥手,不以为然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跟你说的事就是小事,是不值一提的事,既然不值一提,何必拿这些事去烦你?再说了,你是朝廷重臣,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关系的都是百姓民生,战役部署,我干嘛拿这种内宅小事去烦你?也不知道是谁批评容恒整日计较内宅小事,不成体统的?”

    容璟觉得好笑,她其实说的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双重标准的人。

    她被他取悦了,啊呜一口咬在他唇上,容璟反应快,往后躲闪,她的牙便嗑在他唇角上,把他唇角咬破了一些。

    宋朝夕端详他唇角的咬痕,心情大好,“国公爷,我觉得我好像干坏事了,你这样去上朝,会被大臣围观的吧?”

    容璟擦过唇角的咬痕,失笑许久,他跟她一起后还真是做了许多从前没做过的事。若别人知道他堂堂国公爷被妻子咬出血,定然要笑他管不住家里的娘们。若是熊泗那几人知道了,肯定要说荤话,说家里的女人不听话,就扛上床上去“修理”一番,一次修理不老实,多修理几次,便很快老实了。

    她眼睛亮亮的,笑容狡黠,容璟单手把她抱起,宋朝夕连连软声求饶:“爷~错了还不行吗?其实我觉得这咬痕是点睛之笔,它让国公爷更为面如冠玉,气质不凡!”

    容璟可没心情再听她多说一句了,咬颇了他唇角,总要拿东西来偿的吧?这很公平。

    窗外要进来伺候的丫鬟们都红着脸,站得远远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朝夕腿都酸了,浑身散架似的,趴在床上懒得一动不想动。

    青竹把乔氏发来的帖子从幔帐外塞进来。其实以宋朝夕的身份,根本不必把这样的邀请放在眼中。毕竟乔氏的身份还不需要她费心应酬,可乔氏人还算爽快,又是顾颜名义上的嫡母,她跟乔氏无冤无仇,没有不去的理由。

    宋朝夕捏着帖子,懒懒扔给容璟,容璟打开看了一眼,“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宋朝夕打了哈欠,懒声道:“不去在家待着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