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抱歉,怠慢各位了。”盛寒生走到大厅后冲几人露出带有歉意的一笑。

    然后他走到柜台那边,弯腰从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了红线怪人给的布袋子。

    里面的金元宝一个都没少,应柔不舍地戳了几下。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盛寒生拍掉她的手,将布袋子上的绳使劲儿拽了拽,然后系了个结,小声地对她说,“别惦记着了,这些金元宝要物归原主了。”

    “唐老板,订金退给您。”他将布袋子放到唐老板手旁的木桌上,紧紧贴着她的茶杯,生怕她看不见似的。

    原本好好的唐老板立马炸了,她怒气冲冲地将布袋子丢到地上,手握着茶杯拿起又重重地放下,震得桌面微微抖了抖。

    她瞪着两人没好气地说:“二位未免太不守信用了吧?”

    见她在自己地盘耀武扬威,应柔不满地冷哼一声,舔着小虎牙往她那边走了几步。欲图谋杀自己的事儿还没算账呢,牛气什么?

    盛寒生将应柔拉到自己身后,有礼地问她,“那您需要多少违约金?我付给您。”

    今晚张晋源给的荷包里是个大数目,完全还得起。

    “我不要什么钱财,我就要二位许诺的玲珑心。”唐老板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木架子。

    她这话一出,另外几人都愣了一下。毕竟这玲珑心是个名贵稀罕的东西,就算多么惦记,也要搞个弯弯绕侧面点出来。

    直接就这样开口说,不怕招来别有用心的人?

    应柔很想上去堵住她的嘴,双手却被扼住了,难以动弹。

    张晋源嘬了口茶,表情仍旧淡淡的。

    这几人之中,只有他的反应最平常,也只有他最令人琢磨不透。盛寒生看他将茶杯放下,笑着问,“张先生为何不惊讶?您不是也想要那东西的吗?”

    张晋源低了低头,转了一下左手中指上的红宝石金戒指,依旧是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到他。

    “是。”他回答道。

    应柔满意地歪头冲唐老板一挑眉,突然想改变一下自己报仇的路径。打她一顿不过瘾,让她倾家荡产貌似挺痛快的。

    但凡一件东西有了竞争力,那价格必定要顺着水涨船高。

    果然,唐老板一听张晋源也想要玲珑心,生怕被抢了先机,便急不可耐地从袖中又拿出一个布袋子,塞进应柔手里。

    手里突然一沉,险些没捧住。

    应柔心里高兴,却还是问了一下盛寒生的意见,“收下吗?”

    还没等盛寒生回答,张晋源拿出了沉甸甸的绣字荷包也塞到了应柔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