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柔动作迅速地从床上蹦起来,双手高举做投降状,“我这是夸你呢?夸你是山药里最美的那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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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洗完了,卫生间里还是暖和的,你抓紧去吧。”盛寒生擦着头发,关上卫生间的门,生怕热气偷偷溜掉。

    被水浸了这么一会儿,伤口有点不舒服。

    他们前脚刚出上一轮游戏,后脚就进入了这一轮。两人身上的伤来不及愈合,疲惫的身体也没有得到休息。

    今天一整天都在费脑子,费体力,应柔困得在床上睡着了,还保持趴着的姿势。

    盛寒生没有听到她回答自己的动静,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他走过去弯腰看着她的睡颜,无奈地将她手边的dv拿走,然后给她掖了掖被角。

    虽然她没有洗澡,自己心里很是嫌弃,但只能忍着。

    “小姑娘出汗少,应该不臭。”他自己安慰自己道。

    应柔轻轻打着鼾,盛寒生怕影响她睡觉,便摁了吊灯的开关,只在床头留了一盏小夜灯。

    他放轻动作,从背包取出绷带和酒精棉球,打算自己处理伤口。尽管有些伤口他自己碰不到,要处理的话,一定是高难度动作。

    窗户半掩着,细微的风从窗外吹进

    来,触到他的肌肤上之后,就随着水汽一起蒸发掉了。

    蒸发时,水汽带走了那片区域的温度,这让盛寒生感觉有些刺骨。不过这种感觉的一大部分,都是伤口带来的。

    在胳膊上缠好绷带之后,他想将绷带放回床头柜上,结果一个不小心,一大包实心的绷带“咚!”地落在地上。

    “别拿走!”应柔随着绷带落地的沉闷声清醒了,她的双臂撑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砸吧了下嘴。

    盛寒生挡了挡自己的伤口,问她,“别拿走什么?”

    “烧鸡……”应柔擦了一下嘴边的口水,歪头看向他。

    桌子上的绷带和棉球很显眼,应柔看他裸着上身,原先受伤的位置上缠了几圈新的绷带,知道他这是在处理伤口。

    “我帮你。”应柔贴心地下床绕到他身后。

    弯腰拾起地上的绷带再直起身子,应柔的目光正巧对上他脊背的伤痕。

    “是这里吗?”应柔轻轻抚过他的肩膀,是被阿五抓伤的地方。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却都闹了个脸红。他们周围仿佛冒出了粉红气泡,完全不像之前斗嘴的时候,只有剑拔弩张。

    盛寒生眼前的进度往上升了不少,他也体会到了电视剧和中形容的心跳感。没有亲身体会这些之前,他觉得那都是人家瞎编的。

    两人在床中间分了一条隔线,仿佛楚河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