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床靠着窗户,阿五感觉有丝丝寒气透过毛孔往它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里钻。

    不过一大部分不是被风吹的,是被盛寒生盯出来的。

    “要识时务呀,僵尸小朋友。”在彻底寻找不到应柔的气息后,盛寒生才弯下腰解开束缚着阿五上身的绳索,眼里还含着冷意。

    如果他不解开绳索的话,阿五觉得趁自己没法反抗时会挨他一顿揍,可是他却解开了绳索。

    阿五虽然说不出话,但它清楚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是很伤人的,于是难为情地“唔唔唔唔……”了一声。

    意思是说:“老板,你是一个好人。”

    盛寒生不知道自己被发了好人卡,对阿五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他把“臭袜子”从阿五嘴里拽出来,然后翘了一下嘴角,露出整齐的白牙,这模样有点凶。

    他狠狠瞪了它一眼,略带威胁地问,“你昨晚想咬谁来着?”

    阿五否认了他话里的“想”,摇摇头,“没有……”

    它不是故意的!

    老板好可怕!还能不能收回说过的“你是一个好人”这句话?

    将木盒从床底下拿出来之后,应柔解开了包裹着的被单,小心地将它捧着放在床上。

    她把钥匙从衣服里提溜出来,低头挤出肉肉的双下巴看了一眼,用手心拍了拍然后握

    住。

    “下面就是……”应柔将钥匙攥紧在手掌心里,小声地说,“见证奇迹的时刻!”

    她像作法一样双手合十,对着木盒子拜了拜,喊了一句“天灵灵地灵灵”,然后将悬挂着钥匙的线从脖子上取下来打算开锁。

    “我来开吧。”盛寒生的声音在身后出现。

    应柔被他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拍了拍小心脏呼出一口气。

    回头一看,盛寒生正倚着门框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你吓死我了!”应柔冲他翻了个白眼,“走路都不出声的吗?”

    ———

    阿五闻到了除应柔和盛寒生外的另外一种味道,它对着门帘看了几眼,想往那边蹦。

    盛寒生把它拽回来,警告道,“不要去打扰她。”

    不过说来也有点问题,应柔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