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欢腾之后,奶妈带着下人退下,走之前贴心地搬来两张贵妃榻留在院中。

    院落里微风习习,苏明妩和苏莳廷跟儿时似的并排躺下,盖着半条薄毯,仰面看向天际。

    上弦月的月面朝西,犹如艘白锃锃的舠船,倾泄下来的银光沾着星星,白波卷雪,朦胧迷幻。

    苏莳廷垂着眼睑,手指指尖相对轻碰,“娇娇,我当时被关在西苑,听母亲说,是王爷抱你回来的?”

    “...嗯。”

    “啊,原来是真的,好丢人。”

    苏明妩急忙反驳:“...我睡熟了,又不是自愿的。”

    苏莳廷对上她的视线,眉头挑了挑,“你是说,他常常强迫你做事?”

    “那,倒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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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

    苏明妩仔细想了想,除了在房事上他蛮不讲理,其他方面,对她不能算严苛,许多惩罚回过头再看,勉强是不痛不痒。

    苏莳廷看她俏颜微红,轻笑出声:“母亲说,王爷对你不错,让你多住一晚,太子妃也是今日归宁,午后却急着回宫。”

    苏明妩不知怎么接,“噢。”

    归宁的确不该留宿,但符栾这个人做任何事都凭情绪,苏明妩也不明白这样好还是不好,反正她尽力不吃亏就是。

    苏莳廷声音温凉,慢吞吞道:“可我觉得,母亲说得不对,小小恩惠,娇娇的眼皮子断不会这样浅。”

    苏明妩才出嫁,以往和苏莳廷聊的皆是生活琐碎,乍然说起这个,很是要面子,“当然了,我没把他放心上!”

    苏莳廷又笑了,“那就好。”

    苏明妩不是很想聊起符栾,借故提起苏莳廷此次禁足的事来,她侧过头:“哥哥,父亲这么不高兴,要不你以后不要学武了。”

    苏莳廷好似在发呆,慢了半拍后抬头,“怎么?”

    “额...我觉得,你于此事没有天赋...”

    她现在过得不凄惨,苏莳廷应当不会再为了她跑去上战场,可以防万一,最好还是让他断了武艺的念头。

    其实苏明妩也不明白,他哪来的那么高的热忱。

    小时候,苏莳廷记忆超群,能背会诵,苏鸿旭对他报以很大期望,但是从他十一岁开始,忽然不愿读书,成天偷溜出去乱跑,有时候两三天不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