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箫没有放松警惕,举着枪快速打量。

    跟踪者是个男人,走廊昏暗,其位置还逆着光,面容模糊,只能看出他脸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身穿普通警服,T型单薄。警厅上下她都认识,戴眼镜的没这号人物。

    莫非是新人?

    她出声问道:“你是哪个队的,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g什么?”

    “我、我是刑事部搜查一队新来的,我叫杨真,认真的真。”男人唯唯诺诺地答道,声音清朗,听着年纪不大。

    秦箫闻言有些意外,身为队长的她居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新下属。

    他解释道:“我看你一个人,所以想看看需不需要帮忙什么的……”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和逆光,男人的脸清晰了许多,和她猜的一样,确实很年轻,眉目端正,脸sE苍白,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

    “不需要,你在这里会妨碍到我。”秦箫放下手中的枪,别回腰间。

    “我不会妨碍你的。”杨真站到应急门的另一侧,和她一人一半边,躬着身子小声说道,“你单独行动很危险,我可以在外面帮忙接应。”

    他一脸“我懂你”的表情,背贴在门后,像地下特务交接似的,左右望风。

    秦箫兴趣缺缺:“随你。”

    她脱掉高跟鞋随手扔一边,旋开门光脚走进去,很快m0到业务柜台后,混入一堆人质中。

    不远处蹲着一个脸sE惨白的男职工,看到有陌生nV人从后面冒出来,张大嘴巴“哎”了一声。

    拿枪的劫匪立刻指向他:“瞎叫什么!”他看过去,没发现异常,便踹了那男职工一脚,啐骂了一句。

    银行外面,谈判专家举着喇叭不停地劝着,讲事实摆道理,人l纲常,妻儿老小……喊得喉咙冒烟,结果银行里面的劫匪只回了一句——

    “滚泥马的蛋。”

    “……”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谈判专家卡了壳,但是很快又重振雄风,换了个主题,继续晓以情动以理地喊。

    秦箫挪了挪位置,无声无息地靠近柜台。

    那名男职工惊奇地瞪着秦箫,拼命对她使眼sE别过来,谁知下一秒秦箫突然站起身,捂住劫匪的口鼻,一个手刀砍在颈侧。

    秦箫将人击晕后立刻扶住放倒,男职工瞠目结舌地目睹了整个过程,明白她是来救自己的,激动之余不小心蹬腿碰到脚边的滑椅,发出了刺耳声响。

    门口的瘦子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同伙横在地上,他愣了愣,大吼道:“二光!你怎么了!”

    被唤作二光的人一动不动,依然直僵僵地躺在那,瘦子看看门外,又看看门内。

    “怎么回事!”他拿着枪指向四周,“他怎么倒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