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有意挑事,或是有意试探,有人欲同班哥行酒令,切磋诗词歌赋。

    班哥笑盈盈:“我不会这个。”

    那人又问班哥文能什么,武能什么。

    班哥笑道:“我过去没念过书,文章学问一概不会,会些拳脚功夫,打架斗殴颇有胜算。”

    郎君们恍然大悟。

    啊,原来是个草包。

    可惜,可惜。

    搭话的郎君们重拾信心,见班哥毫不避讳自己的短处,无论谁说什么,都不慌不恼,温温和和作答。长安崇尚豪爽男儿,似这类脾气好的郎君并不多见。众人言辞之间更为轻松自如。

    更有好为人师者,劝班哥早些入国子监念书。剩下一些看不上班哥的,高傲走开。

    三皇子李皎同身旁坐着的袁骛道:“我这六弟,有点意思。”

    袁骛随太子巡察江南道,比太子提前回来半月。袁家得了邀请,家中病弱的长兄无法参宴,袁骛便自己来了。

    袁骛观察班哥许久,忽然提一壶酒起身。

    李皎问:“欸,袁二郎,你去哪?”

    袁骛颠颠手里的酒壶,问:“我去敬六殿下一杯,你来不来?”

    袁骛做过李皎的伴读,两人关系甚好,往来无忌讳。李皎挥挥手,道:“你想结交他,拉上我作甚?你自己去罢。”

    袁骛大步走开:“那我去了,殿下自己先喝着罢。

    李皎看着袁骛的背景无奈气笑:“这人真是,冷落人还要说出来。”

    李云霄见班哥自曝其短,得意洋洋同傅姆道:“瞧瞧他,随便一试就露出真面目了,不能文不能武,他就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

    旁边的小娘子插嘴道:“可他长得好看呀,这么好看的小郎君,光是看着就足以令人心花怒放。”

    李云霄白眼横飞:“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他毫无才学,绣花枕头一个。”

    另外一个小娘子道:“我只想看他的脸而已,再说了,才华又不能让人多吃一碗饭,我要能天天看见他,定顿顿胃口大开。”

    李云霄皱眉:“放屁。”

    小娘子们不再同李云霄辩驳,继续欣赏班哥的美色。

    今天傅六娘没来,无人捧哏,李云霄不想搭理那群被美色所迷的小娘子,准备换个地方吃宴,却又不知该换到谁身边。

    傅姆操碎了心:“殿下,别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