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香默默地站在旁边,待兰清笳的情绪平复了,她才小声提醒,要把那张被子换一换。

    被子上沾染了秦淮刚刚吐的血迹,格外触目惊心。

    兰清笳经她这一提醒,这才强打了精神。

    她吩咐她们把新换的被子用汤婆子暖好,待暖得整张被子都没了半点凉意,这才小心给他盖上。

    明明只过了一个晚上,但兰清笳却觉得,他好像清瘦了许多。

    下巴上有细细密密的青色胡渣冒了出来,因为唇色发白,整个人都添了几分沧桑与寥落。

    兰清笳望着他,眼角又开始热了起来。

    都怪她,这一切都怪他!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他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要怎么去面对秦彧和林檀香?

    兰清笳甚至开始想,是不是自己以前说话太过百无禁忌,总是把“淮南王死了自己好当寡妇”这样的话挂在嘴边,让他宛若受了诅咒,现在才要承受这一切。

    这么想着,她心中的自责顿时愈发深浓。

    以后,她再也不会说那样的话了,便是这样的念头,也断断不会再有了。

    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他能好起来。

    只要他能好起来……

    乔远和御医到得比想象中要快,兰清笳听到脚步声,噌地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急忙擦掉了脸上的泪,疾走两步迎了出去。

    这一行足足有七八人,而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那人,竟是摄政王霍临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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