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天大的乌龙,他们简直都为郭寒月感到尴尬,恨不得替她挖个地洞,帮她埋起来才好。

    只那方氏和云长逸,这两人心思灵透,一开始就约莫猜出了点端倪。

    现在看到事情败露,当真是与他们说猜想的一般无二,两人心中都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云长逸的唇角露出一抹讥诮,旋即便是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

    方氏抬手,用帕子遮了遮自己的嘴角,这才没让自己那快要咧开的嘴角被别人瞧见去。

    哎哟喂,这可真是太好笑了,她真真是快憋不住了。

    大家不知道是太过震惊,还是太过尴尬,一时之间没人开口戳破这个事实。

    郭寒月就像陷入了一片孤立无援的孤岛之中,四下无援,满心无助。

    她涨红着脸,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我,我……”

    数次张口,但最后,终究是没有“我”出一个所以然来。

    秦淮依旧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嗯?郭小姐怎么了?莫非是我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了?”

    “不,我……”

    秦淮却是截断了她的话,状似很体贴地道:“这个要求的确是有些不合适。

    想来郭大人为人中正,大公无私,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为难同僚之子。

    是本王冒昧了。”

    “噗嗤……”

    这时候,一道笑声突兀地响起。

    整个餐桌的气氛正是最尴尬的时候,没人说话,这一声笑声自然就显得十分清晰。

    众人看去,便见是云子鹤在笑。

    他一开始还只是轻笑,待大家都看向他,他反而不忍了,一下笑得更放肆了。

    知道内情的人自然都明白他为什么发笑,但大家为了表面的面子,自然是都绷着,不会这般放肆。

    便是有那也想笑的,也不过是低头,以手掩唇,偷偷地笑。

    也就只有云子鹤素来都放肆惯了,才敢这样。

    兰清荷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夫君突然之间就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