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推开厉行,从包里摸出一根大黄鱼,晃了晃:“因为这个。”

    “偷的?!”厉行蹙眉。

    沈若初抬手打在厉行的身上:“会偷东西的只有你才是!”偷了她的链子。

    厉行笑了起来:“不是偷的,那是哪来的?”沈若初虽然工作了,可也只有十八岁,家里不会给这么大一笔钱她的。

    “祁容给的。”沈若初说道,这钱是因为祁容的缘故,才得到的,当然算作祁容给的了。

    沈若初说话的时候,将大黄鱼塞进包里,手腕便被厉行抓了起来,握的生紧,厉行脸黑如锅底一般,“你说什么?!谁给的?”

    沈若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昨儿厉行看到她从祁容的车上下来的时候,生了那样的气,恨不得杀了祁容。

    自己虽然半开玩笑的话,厉行却会当真。

    “没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沈若初连忙对着厉行解释着,她怕厉行又开始发疯。

    厉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沈若初,等着沈若初接下来的解释,沈若初不知道如何跟厉行解释家里的一大摊子烂事儿。

    深吸了一口气,沈若初这才对厉行道:“我说祁容给的,是骗你的,这是我的钱。”

    沈为花的钱,大部分都是她外祖的,也就算是她的钱。

    厉行半眯着烟,试图从沈若初目光里读出什么,良久,厉行才一把将沈若初抱进怀里,对着沈若初道:“这钱,我不管你从哪来的,你救了祁容的侄儿,别说给一根大黄鱼,一百根,那也是祁容应该的,可是祁容真不是什么好人,他明着是做生意的,暗地里是倒卖军火的。”

    这样的人,比他们军政府的人,不能差什么,有时候,他们要弄一批军火,还得通过祁容。

    沈若初不由一惊,那样一张冷冰冰的斯文脸,没想到会是做军火生意的,怪不得沈为那么怕他。

    沈若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反正她救了萌宝,祁容送了东西,他们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的。

    沈若初听话,厉行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两人一起去西餐厅吃了西餐,要的是雅间,自从回国,为了不让沈家发现什么。

    她倒是没有好好的吃一顿西餐,厉行在这些方面倒是轻车熟路,玫瑰红酒,音乐,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让沈若初忍不住撇了撇嘴:“少帅看来没少和女孩子一起来这儿。”

    “都是逢场作戏。”厉行很是认真的看着沈若初,“我没碰她们。”

    以后有了沈若初,他连逢场作戏都不会再有了。

    “和我没有关系。”沈若初晃着手里的酒杯,刚才的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好似她吃了醋一样,还好厉行没有反应过来,不然才是真的尴尬至极。

    厉行帮着沈若初切着牛排,忽的,一名穿着军装的副官跑了进来,对着厉行压低声音,小声说了什么。

    厉行的脸色沉了很多,眼底闪出嗜血。

    没有多余的话,厉行站起身,对着沈若初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