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钱老爷子和徐老爷喝茶。

    翁婿,一个屋檐下多年,堪比父子了。

    吹着风凉,又要下雨。

    这,和当年那诡异的阴寒不同,这倒像四季如春那么惬意。

    想想有些地方旱,就得看天意。

    钱永贞带着四个小厮过来。

    都是十来岁,一看是穷苦的、田里出来的。

    徐茉茶过来收人,都长得端正,不说帅、至少不能丑的惊天动地。

    钱永贞说“宝珠教了一下,想着这边教。”

    宝珠也只是沈家学的,这边比如樱桃芭蕉的规矩,省的教两趟,宝珠也忙。

    徐茉茶点头“赐名,春生秋生、夏生冬生。”

    四个小子给小姐、徐老爷磕头,家里一直都穷,听说徐家好。

    徐茉茶将黄杨叫来,十九岁大小伙了,比扈伯载还稳重“他们交给你带?就在八风楼伺候。”

    黄杨点头,这能干活的,就算楼里的活儿没干过,其实楼里还有小厮,他们相当于二级粗活。挑水、扫地、搬个花儿啥的。

    徐茉茶都不急叫他们识字。

    芸豆、福豆、金器、就差不多了。楼里楼外的,打点妥当些。

    焦宏、河东、也不用靠近,他们在外圈,狗也在外圈。

    这层层防护,徐家村还是一层,大家熟,来个生人就能认出。

    扈伯载过来,作坊的事儿忙完了。

    扈伯载噗通一声跪在徐老爷跟前。

    徐老爷要叫狗咬他。

    徐茉茶安抚爹爹,别和这小子置气“州城你不是有老相乂好?”

    扈伯载“没有!”

    徐茉茶“玉仙和周缙在那儿,那些老儒等着你,回来了还不去看看?”

    扈伯载,我有娇娇的姐姐,去看那些糟老头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