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茶说“药童这五年,知道别的学徒吗?还不到你学的时候。”

    钱谅点头,大概知道。

    徒弟给师父当奴才,多得很。有的师父,带几个徒弟狗一样使唤。

    当然一般没那么贱,只是家里什么活,徒弟都得抢着做,指望师父好好教你。

    有的师父讲不传外人,传男不传女啥的。

    可见,愿教你都是好的,这太医,能收你,当五年小厮真不算啥。

    有些道理很朴素,别把自己当回事。

    孙太医给这个面子,如果真能学,好像不是坏事。

    这五年,其实也是读书识字,顶多给他背一些药。

    有的人,背药就痛苦死了,差不多的药永远分不清。

    用药啊,是最不能差不多的,差一点,要的是人命。

    钱老爷子自然是高兴,拉着钱谅又一通叮嘱。

    钱谅才五岁,一收拾,就和金器住山上,虽然老爷子屋里能住,可不是当曾孙养的。

    虽然十岁有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但钱谅的路基本是定了。

    他比别人早、就开始吃苦。

    五岁的孩子正皮,钱家在古槐村还不错。

    不过,钱谅看看钱易,还有两个小叔叔,唉,还没金器这本事。

    金器本事确实大,书读的比钱谅好,钱谅唉。

    甘耀带着甘佩过来。

    四岁的姑娘,喜欢姨姨。

    甘耀说“主簿被压的动弹不得,宫夫人是中暑了,估计得过几天了。”

    县城大家在看戏。这主簿是多牛哔,一来就挑战饶桐县两座山。

    甘佩和姨姨来看小表哥,钱谅又叹气。

    钱老太太哭笑不得。

    甘佩问姨姨“我和哥哥学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