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蛟张口一吐,一颗碗口大小的赤红元丹从中一飞而起,随即火蛟的元神从其头颅一闪而出,爪子中抱着一个储物袋,一举没入元丹中,紧接着,元丹化为一团井口大小的血红火球,猛然冲向外部劫云,一张赤红电网交织在火球表面刺啦作响。

    这颗火球似乎具有莫大威力,劫云团根本封锁不住,被其硬生生穿梭而出,但整颗火球变为桶口大小,表面的赤红雷电消耗殆尽。

    众人只见一颗血红火球从劫云团中一冲而起,表面耀眼红光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一股蓝色光束才从虚空中激射而出,但却晚了一步。

    袁行正想再运出洞察神光,搜寻火融元神的空遁方位,一声充满杀机的长鸣当空响起,一只乳白火凤目光流转间,双翅轻轻一扇,骤然空遁消失,当其从另一处虚空闪出时,已化为一团乳白火焰,里面裹着一颗血红火球。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长空,血红火球彻底被玄灵神火焚化。一只乳白火凤当空悬浮,爪子上抓着一个储物袋。

    青光一闪,袁行出现在火凤旁边,火凤痛快的清鸣一声,丢下储物袋,就飞入他的中丹田,那个储物袋被他施施然收入怀中。

    缓缓旋转的劫云团飘然散开,纷纷没入袁行体内。一具须发全无,浑身焦黑的火蛟尸体正要当空坠落,就被一个空栖兽袋收走。悬浮不动的银球一飞而回,钻入袁行掌心。一块封着血灵摧心箭的寒冰,被神识裹入袁行腰间的储物袋。

    空中诸多真人的反应,比之袁行在散洲引起的轰动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场只有双子仙翁和琉璃仙子神色如常,各自认为流云散人的胜出理所当然。

    几名大修士最先回过神来,毕老怪面无表情的传音:“莫老兄,如何?你得承认本老翁一向料事如神吧?”

    “袁行确实了得,至少我是无法敌对。”莫青森一脸凝重,“毕老兄既然知道袁行有此战力,为何还要挑唆火融与之对战?甭提芸洲的未来局势之类,你一向自私自利,先前那些话语不够是拿来搪塞黄老兄,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怎么说呢?”毕老怪声带感慨,“假如当初是莫老兄在散洲听到袁行的战绩,恐怕也会半信半疑吧?另外,本老翁先前对大荒遗宝还心存一些想法,如今见识了袁行的真正战力,只能将这种不良念头彻底扼杀。奉劝莫老兄不要一意孤行,否则只会自掘坟墓!”

    “哼!”莫青森肃然回应,“如今的袁行,本座自问惹不起!”

    “火融既然已经陨落,还请袁道友回归云台如何?”

    夏侯君隐去目中的震惊之色,当下微笑出声,见到了袁行的战力后,他压根不想袁行与婴山兄弟对上,倘若事后袁行强要喋血魔剑,他恐怕就要失之交臂。

    袁行望向夏侯君,朗朗道:“既然火融出手在先,我与符星童也有一件生死大仇,不若今日一并了断?”

    “哦?”夏侯君转过头,大有深意的瞟了符星童一眼,“倘若符副盟主没有意见的话,本座自是不好干预什么。”

    夏侯君的眼色,符星童却是认为他要自己出战,尽管已有心里准备,当下仍然神色阴沉,和游枯枝缓缓站起,举头望向袁行,冷冷道:“袁真人当场索仇,本人岂有不接之理?婴山兄弟一向联手对敌,今日依然是以二敌一,共同进退。”

    “当年在小寒洲暗下杀手,阁下似乎是一个人吧?”袁行脸带淡淡讥讽,“游真人若要出手的话,生死自负!”

    “那是当然。”游枯枝昂然开口,摆出一副视死如归之态,“婴山兄弟今日同生共死!”

    “交手之前,在下有句话不吐不快。”符星童环视全场,见到一干魔域真人冷漠的神态,恍惚间,有一种众叛亲离之感,“在下当年于绿洲据点侥幸得到一柄上界宝物喋血魔剑,在下今日就将此剑奉献给夏侯盟主,作为盟主巅峰大典的贺礼,还望盟主笑纳,否则就是看不起婴山兄弟了,不够婴山兄弟即将与袁真人生死一战,斗胆暂借魔剑一用。”

    此话一出,不少围观真人暗骂符星童无耻,有的直接在脸上表露出浓浓的不屑之色。婴山兄弟对此视而不见,面不改色。

    “既然符副盟主如此有心,本座若是加以推辞,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夏侯君与符星童一唱一和间,心思表露无遗,随即将目光投向袁行,一转话锋,“只是副盟主与袁道友交战在即,此事还需征得袁道友首肯才是。”

    “区区一柄魔剑,还不放在我的眼里!”袁行淡然开口,随后目光一转,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婴山兄弟,上来受死吧!”

    夏侯君闻言,心下不由大喜,当下点点头的称赞一句:“袁道友真乃深明大义之人。”

    “姓袁的,休要猖狂?当年侥幸让你逃过一劫,今日就没那么好运了!”符星童冷笑一声,当即化为一股黑色惊虹,当空激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