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盯住轮椅上的人,目光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是越发坚定,怒道:“我不会走的,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她也跑不了!”

    放话之后,女子便疯狂地跑开了,留下白止颇有些犹豫劝阻道:“公子,恕奴才也认为,您的选择有失妥当,毕竟那位在西厢住着的人,好歹也算是您的半个敌人,如何能与敌人化干戈为玉帛啊。”

    不过这番话,看来公子也是听不进去,白止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待着,估摸着公子现在也听不进去,否则周围那么多人的劝阻,总不会是像现在一样,一个也没用。

    只是祈祷当年的圣女,能不能对少主好一点,至少,不要再将少主只当做一个工具而已,用用就直接扔了。

    来了这一趟白马寺,收获倒是不小,除了现在静慈师太仍旧没醒过来以外,自己从其他渠道得知的事情倒是也一件件的,能够串起来不少。

    思及此,在昏黄的烛光下,白羽岚摩挲着自己手上的,这颗晶莹剔透的橙色雨花石,怎么也是弄不明白,这宁怀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这么一颗漂亮的石头?

    就算它是一颗玛瑙,这也有点少见多怪了吧?

    更何况,这上头,压根儿没有任何一个标记。

    忽然,烛光猛地一顿摇晃,白羽岚心下一颤,微微蹙眉,旋即,一道凌厉的剑光便猛地一下冲白羽岚而来。

    她身形往下一弯,看清楚这从自己腰线上几乎是平直地越过去的长剑,究竟是何模样,一柄格外亮丽的软剑,小巧纤细,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这不是白日里那个想要对付她的黑衣人。

    白羽岚心下一冷,就想要立刻对付这个女子,殊不知,这女子竟然还颇有些本事,虽蒙着面,但是打斗起来倒是毫不含糊,她也穿着一件黑衣,动作凌厉地让她甚至颇有些熟悉。

    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就想起来,这人的武功为何会这般熟悉,她手指一动,几乎是将所有的剑气全部给化解了下去,见招拆招,这人的功夫在她面前几乎都是不够看的。

    片刻后,那黑衣女子显然败下阵来,有些气恼,依旧打算和她抗争到底,殊不知白羽岚这会儿倒是有意戏弄于她,戏谑道:“才学到这么点儿皮毛功夫,倒是想要随意出师前来杀人了,当真是将自己的剑术看的太厉害。”

    那女子听到这显然有些瞧不起她的话,变得越发地愤怒,气愤道:“别以为你这个小贱蹄子会点儿花拳绣腿,就了不起了,玩弄别人的感情,真是下贱!”

    “下不下贱,不是由你说了算,不过,”白羽岚顿了顿,突然用软剑一把挑女子的长剑,将那长剑给缠绕起来,随后一把甩了出去,她笑嘻嘻着道:“要是你再这么说,恐怕等会儿死的人,就是你了。”

    她何尝不知道这女子究竟是师出何门,只是没想到,这个母亲本意欲用来保护她的门派,倒是还能够出现这种前来刺杀她的人?这还颇有几分妙不可言的滋味。

    手上没有兵器的女子站在原地,正想要转身跳出窗子,却被一把长剑架住了脖子,霎时脸色一白,冷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你这毒妇玩弄别人,更是一流,整日里为你做事,恐怕比死了都难受。”

    白羽岚虽不知道她究竟是在为谁打抱不平,但是在这字里行间,也多半知道她为何而来。

    “你要真的心疼谁,自己去找他不就得了?用得着非得前来和我碰一下面?”白羽岚脸色有些不好,并不是很愿意和她搭话。

    然而,这女人倒是一副不依不挠的,恨声道:“你不要在这里装好心,你是个什么秉性,难道我还不清楚?我要是找人有用还至于来杀你?”

    这是母亲的教门中人,她并不是很想对她动手。

    “这次我就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放过你,要是被我抓住,还有下一次,可不要怪我狠辣无情。”白羽岚冷笑道,将长剑一收。

    那女子显然是有些震惊,她刚拾起长剑,从窗子口一跃而出,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闷哼,白羽岚尚且还没转过身回去看,女子就没了踪影。

    “娘娘,刚才听见您的房间里有很大的声音,是有人来了么?”门外传来敲门声。

    说话的人,正是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