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庭就知道自家夫人铁定是要这么说的,她对于自己身边的这个额阿弟,那还真的就是格外的宠爱了,基本上是舍不得打骂的,甚至就连说了几句很重的话,这都能够让他愧疚不已。

    思及此,他不免叹气道:“就知道夫人肯定会同意那个混小子的请求。”

    他这么一说,倒是叫白羽岚都有几分恼怒,她嗔道:“怎么了?现在不过就是琼名想要见我一面,他据说是没几日就要走了,你还能够将这些事情给拦下来了么?”

    白羽岚这话说的倒是很不高兴,叶铭庭自然也是不愿意再惹她。

    “他既然这都是要离开了,那朕这也算是没有尽到作为这姐夫的责任,到时候给他办上一个接风洗尘的宴会,可好?”

    那小子,这下可总算是要走了,就是这走的时机,还真的是找得准,找什么时候不好,这算是偏偏要等着皇后要离开了,那人也不赖着在京中了,真不知道这心中究竟是装着的什么小九九。

    然而就算是他这般说,白羽岚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甚至是瞥了一眼自己的身边人,随后一副很是糟心的样子,道:“我知道你和他不对付,不过现在他这也算是一心一意地想要为你做事儿的,也是真的将我当做一个姐姐,万万是没做过什么对不住我们的事情,你也该放下自己的成见了。”

    谁知道这个人究竟是因为白羽岚是他姐姐,所以才能够对白羽岚多番容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单单是这么一想,叶铭庭就觉得,这绝非是那么轻飘飘的几件事儿,毕竟一个是真的将人当做弟弟,一个却是想要抢走他妻子!

    “朕自然是不愿意迁怒于夫人的,也不会将这些事情能够非得和人牵扯到一起,若是夫人都这么说了,那为夫自然是要能够宽宏大量,也不和那琼名计较,但是夫人可不要再以为他就是个少年孩子,就偏袒他,这样为夫可还真的是委屈着呢。”

    他都这么说了,白羽岚倒是也不好就这么拒绝,她平日里,还真的就是他说的那样,太过于偏袒这么一个孩子了,因着这孩子着实是身世太过于可怜,让她颇有几分于心不忍,加上这时时刻刻基本上都算是在围着她考虑呢,这才屡屡叫她心软。

    等到白羽岚就穿了一件从尚衣局那边送来的便衣,就挽着叶铭庭过去见琼名的时候,叶铭庭还有几分不满,夫人这可算是为了见琼名,甚至都是换了一身衣裳,都让他心里头不舒服着呢。

    “阿姐这下可总算是来了。”琼名一瞧见白羽岚,就很是恭敬地朝着她做了个礼数,悠悠然地笑着道:“原来阿姐穿红色,竟然是这般鲜艳而貌美。”

    若非是他现在就这么摆清楚了自己的位置,或许现在心中还能够动摇一下,若是有朝一日,她能够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嫁衣,走在她的身侧,就算是圆了他的梦了,他不想要做她的弟弟,只是想要正大光明地站在她的身边。

    “嗯,听说你今日里这是有了急事儿,所以才来找我的,这究竟是什么事儿,才让你能够忽然大清早的拜见呢,甚至还不惜说是影响终身大事的事儿?”白羽岚挑眉道。

    怎么着觉得就和那个北疆来的和亲公主有干系?

    “估计阿姐现在应该都能够猜到了。”那人忽然笑了一下,道:“的确是做弟弟的,从前是没有听从阿姐的话,随意去玩弄别人的感情,所以现在遭到了报应。

    “据说现在拓跋公主,这是要和那南安王结亲,但是现在南安王分明就是狼子野心,虽然为弟一直以来还算是比较赞同,但是这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于心不忍。”

    “再者,那拓跋公主吃了药,本该已经是将臣弟给忘得一干二净,但是不知道这算是怎么着一回事儿,那拓跋公主竟然屡次出现在臣弟的身边,属实是叫臣弟匪夷所思啊,她见臣弟的第一面,竟然就叫出了臣弟的名字,臣弟现在甚至怀疑,当初她吃的可能是什么假药,所以现在这根本就是没有忘干净。”

    白羽岚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这拓跋公主不过就是一个和亲公主,当初她虽然是对于这个女人是有几分同情,但是她的命运,便是这么一个样子,她也没那么一个圣母心,能够将所有人的事情,全部都办妥。

    可是现在这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弟弟以后相关,她多少还是有几分动摇,这双方强扭的瓜不甜,那公主要是执意要留在琼名的身边,属实是叫她有些难办。

    这就连忘却记忆的药水要是都不管用的话,还真不晓得究竟是有什么药能够那么管用。

    “这件事,还要让我多想想,毕竟不是什么简单能够处理的,若是这药水用下去,也未免就是能够将人给彻底忘干净了,若是真的出现什么,也算是正常,她要是频繁见到你,指不定就因为受到什么刺激,可能就想起来了,这段时间,你就不要老是在人身边晃了。”

    白羽岚这番话,一来也是不太想要管这件事,如果拓跋莲当真是和南安王成亲,这倒是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这算是能够将南安王的反心,给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甚至能够加速可以排掉南安王的这份速度。

    然而,就这么将一个女子给牺牲在这权力的斗争之中,她多少还是有一点于心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