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凡无辜道:“我没用什么力量,我只用了力气。”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努力回忆起那时的的感觉,用力,“呼——呼——呼呼——呼呼呼——”

    腮帮子疼……

    看着许昱手上纹丝不动的纸人,显然并没有起作用。

    看着盛子凡费劲的样子,许昱询问道:“我来,可以吗?”

    盛子凡赶紧点头,“还是你来吧,我真不太会……唔——”

    许昱捏着盛子凡的下巴,唇覆上他的,轻轻吸气。

    盛子凡口腔内并没有被吮吸的感觉,但又能感觉他到在吸气,好像被吸走的不是嘴里的空气,而是其他的什么。

    许昱吻得很轻,一瞬就离开了,就像唇面贴了贴。

    他从盛子凡唇间离开后,朝纸人轻轻一吹,原本毫无动静的纸人便人立而起,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待它看清自己在谁手里时,连跑的勇气都没有,双腿一软,跪在许昱手上了。

    不过盛子凡已经顾不上纸人了,他如同被点了穴,傻在当场。

    血色从耳朵开始,逐渐染遍他的整张脸,接着蔓延到脖子。

    他甚至怀疑自己连胸膛都红了。

    全身都火辣辣的。

    “我……你……”

    许昱:“什么?”

    盛子凡撇开脸,声如蚊呐,“没什么。”他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对方是为了吹活这个纸人,还问了自己,都是男人不用介意。

    但脸上的红晕却始终没消下去。

    看着盛子凡红透的脸,许昱后知后觉出不妥,他太长时间没有和人自然相处,竟然忘了交际距离,刚才那个行为确实有些越界了。

    但要救活枯萎的魂魄只能用较为精纯的灵源,盛子凡没办法自动放出,他也只能自他口中才能吸出来。

    本来单纯的救济行为,因为盛子凡的过于窘迫,导致现场一时间有些尴尬。

    纸人察觉出许昱的松懈,胆大包天翻身想逃,可惜还没站起来,就感觉到脚下的五指山收拢起来,把他握进了拳心。

    许昱带着纸人,和盛子凡一起进了石雕中间的房子,之前遇到范无救和王毕的地方。

    溶洞里,原本亮着的绿色晶石已经破坏得七歪八倒,大厅内也四处是坑,地板上裂开的缝隙足有已账款,唯有两张一黑一红的高背椅子还好好的。

    盛子凡为了转开注意力,感慨道:“许音真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