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芃你也吃一点吧,你不饿吗?”琚如凡正吃着泡面呢,才想起来叶芃芃还没吃。于是就问道。

    叶芃芃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这都快吃完了才想起我呢?”

    “哈哈哈,这不是太饿了吗,所以一时把你给忘记了。”琚如凡解释道。

    叶芃芃说“我就不吃了,都刷好牙了。”

    屋外的风,冷风,像一个太悲哀了的老妇,紧紧地跟随着,伸出寒冷的指爪,拉扯着行人的衣襟,用着像土地一样古老的话,一刻也不停地絮聒着……

    风可真大,掀起一层细沙般的雪粒,摔打到光秃秃的枝干枒杈的大树上,白水条似的树枝发出欲折的呼救的哀鸣。只有那苍郁的松树上,虽然结满冰雪,但松针抖掉雪粒,露出葱绿的峰芒,无论多大的严寒,也冻不死它坚韧旺盛的生命。

    好在这不是在北方,北方的才是教人可怕呢,冬天里,出去一吹,整个人都像是被吹干了水分似的。

    北大荒的大烟泡儿风,总是以它待有的疯狂劲来阻止汽车的前进。马路上的车身被吹得趔趔趄趄,并且不断地从车棚上各个细小的缝隙削进它刺骨的“利刃”,“乘客”们不得不用大衣裹紧身子,把皮帽子拉下来捂住耳朵&a;ap;gt;每人的脚都冻得像猫咬一样没处可放,有的人牙齿冻得磕磕响。

    叶芃芃好不容易关上了窗户,又被风给吹开了。

    叶芃芃索性就让窗户开着,好感受一下这好像是在跟天地较劲的风。

    然后,叶芃芃拿出了日记本,又写起了日记来了。

    “2010年11月2日星期二雨

    昨天没有写日记,日记君,你是不是觉得很孤单啊。我要向你道歉,昨天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希望你不要怪我哦。

    昨天之所以没写日记,是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情,我好像被绑架了。可能这个词有些不太准确,不过也无伤大雅吧。虽然以前在学校也有人欺负我,说我诽谤我,但是这还是第一次,限制了我的人生自由权。说实在的吧,当时我非常的害怕,总觉得我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虽然这是一件不怎么愉快的事情,但是我却在其中发现了让我开心的事情。日记君,你肯定会觉得我很奇怪吧,别人害我,我还觉得开心。当然你不要误会了,我开心的是,我梦中的场景。

    梦,真的是奇怪的东西。

    有人不是说,梦境就人现实的反照吗?

    虽然我不是很相信关于解梦的那些东西,但是我总觉得我的梦境是那么的真实,它总是给我一种感觉一种信念,仿佛是在督促着我,点醒我。但是我却始终没法了解梦境的意义。

    好了。日记君,我就不说这些了,回到真是上来吧。通过我写日记你肯定也可以看得出来,我并没有被绑架,我也被放出来了。说一句实在的,我总感觉遇见许维骐后,我的生活好像不再像原来那样,平静如水了。但是为何我又有点怀念平静的日子呢?“岁月静好”只能是幻想吗?我相信绝对不是的,至于岁月是不是静好,其实也得看人,日记君你觉得呢?

    对了,日记君,你知道吗,我姨妈原来告诉我,我们的亲人死后,去了天堂,但是已故的亲人们在天堂一样也会有不如意的时候,所以每当这个时候那些在天堂的已故的亲人们,就会依靠托梦的形式把自己的想法愿望告诉尚在人世的亲人。

    但是我没有一次梦见我的爸爸,倒是经常梦见妈妈。

    日记君,要是你也会托梦就好了。这样你就可以把我像你诉说的问题统统帮我解答了。你会吗?算了,我不该对你有太多的要求的。

    和你说了昨天的事情,再来和你说说今天的事情吧。今天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都说人生是起起伏伏的,但是为什么一天之内,我的人生好像就可以起起伏伏很多次呢?或许是因为我太不平凡了?哈哈,原谅我有一些自恋。

    今天许维骐说要和我订婚,或许对于一些女孩子来说这是个惊喜,但是对于我来说,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是个惊吓。并不是因为我还没准备好,所以我觉得这是个惊吓,只是我觉得,我根本还不适合,或者说我还根本就没想好到底该不该订婚。婚姻是神圣的,是不可轻视的,这我知道。如果就这么草率的订婚,不管对我还是对许维骐,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但是现在的我还是没有勇气问出许维骐的想法,我知道,许维骐肯定不会逼我做什么,但是这对于我来说,或许只是订婚与否,这种简单的话题,但是对于许维骐来说,那就是关乎许氏集团一整个大集团的生存问题。如果不能用订婚来澄清,那么这可能会让许维骐父亲一手创办的家业,在顷刻间,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