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本就红着的小脸,更加透红起来,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而江伯言依然一语不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闷酒。

    聂子雯寒暄过后,又走到了四人这边来,意味不明的看着江晓白,她能同意江晓白嫁入白府,好歹封了个郡主,不论财权还是名声都说得过去,可却不会答应将白玉兰嫁到江府去。

    “时候不早了,各位的心意我相信玉兰也收到了,还请大家各自回家吧。”聂子雯笑脸盈盈的大声看着四周说道,一时间人便稀稀落落的走空了,聂子雯眼睛一直注视着江伯言的方向。

    江晓白整理好衣服刚刚起身之时,聂子雯便拉住了她,“你留下,我有话问你。”

    江晓白犹豫的看向江伯言,“可是。”见江伯言并未回应自己,只好叹了叹气,“夫人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聂子雯见着站在江晓白的江伯言一动不动,瞬间不耐烦了起来,讽刺的语气针对起江伯言来,“怎么这有些人就是喜欢厚着脸皮留下来,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娘!”白玉兰着急的喊了一声,担忧的看着江伯言的表情。她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母亲这么讨厌江伯言,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惹的母亲厌恶了呢。

    白沈听也紧皱起眉头来,他在母亲面前一向说不上话,自己的这位母亲本就溺爱玉兰,平日里做事果断,行为狠戾,别说是平常人了,就连父亲也招架不住的,他根本说不上话,若是不喜欢江兄弟,这场婚事怕就是难了。

    江晓白瞬间来了怒气,“夫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大可直说,不必避闲,这是我哥。”

    不等聂子雯回答,江伯言抢先开了口:

    “夫人何须如此委婉的提醒。”

    江伯言不急也不恼的站了起来,一双明亮有神的瞳仁毫不闪躲聂子雯的视线,拉着江晓白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谢夫人,白小姐款待,时候也不早了,我和晓晓就先回去了。”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江晓白频频回头想说点什么,也毫不动摇的向前走去,背影看上去充满了坚定,决绝。

    他允许别人瞧不起自己,践踏自己的尊严,允许贬低自己,却绝对不允许别人将自己心爱的妹妹像挑物品一样观察选择,世界上的好男儿这么多,难道非得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吗。

    就算是白沈听也不可以。

    ······

    江晓白一路被拉到门外,才被松开了手,忍不住的叹气,“唉,哥你这是做什么啊,白小姐的心意你还看不明白吗,你没必要在意白夫人的话。”

    江伯言头一次这么严肃的看着江晓白,眼里充满着怒火,整个身体因为气急了都在颤抖着,“晓白,你看明白了,白夫人不欢迎我,不欢迎我们江府,我气的是她对你的态度!”

    江晓白猛的一愣,瞳孔闪烁着,她怎么会看不明白,从刚才白夫人进来之时,她便感觉到自己像物品一样被观察着。

    江晓白捏紧了拳头,眼光闪烁着,“我当然知道,可是哥,只是因为身份的不对等,就因该放弃吗?”

    “我们只能放弃。”江伯言看着微微颤抖的江晓白,语气温柔了下来,今天是他太过激动,语气太重了些。

    江晓白摇了摇头,一双黑眸里透露出的坚定自信,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被陷进去,让人完信服于她的每一个字。

    “哥说的虽有道理,但有一点哥错了,那就是局限于身份,白夫人不看好我们的原因不就是区区一个身份吗。

    哥,你若是相信我,不出三年,我定让白夫人后悔,后悔她有眼无珠,错过了哥这么一个天才少年郎。

    三年之内,我必会让江府焕然一新,不再是乌烟瘴气,让人看不起的小小江府,而是令人闻风丧,谁也不敢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