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雯一脸的不可思议,声音都颤抖起来,“你是怎么弄到的?圆通法师不是从来不弄这些吗,你莫不是随便拿了一张红纸就来糊弄人?”

    “娘,你别这样说,我相信江大哥。”白玉兰眼眶微微闪烁着,看着江伯言的眼睛,等着他的回答,她相信这是真的。

    江伯言抱着手,对着白玉兰微微一笑,如春风一般温柔,面对聂子雯的怀疑也不恼,不紧不慢,“夫人不相信也是正常之事,我去的时候,圆通大师原本也不愿意,我在寺庙外站了一夜,圆通大师才认可我的诚心,特赐我这平安符。”

    聂子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再逼问下去,就显得她存心找茬了,白沈听这时候突然笑了出来,连连摇头道:

    “没想到江兄弟真的去了,真是可见诚心啊。”随即又向白玉兰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特意向江兄弟说你日日盼着那圆通大师的平安符,确是怎么都拿不到,今日江兄弟给你送来了,你开不开心?”

    聂子雯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心思和关系,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看着白玉兰的反应,只看见白玉兰精雕玉琢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一反平日的模样,娇羞的低着头,紧紧的握着那平安符,“开心,开心极了。”

    瞬间在场的每一人都沸腾起来,他们来就是为了求的白家千金的芳心,付出了巨大的财力,而此时此刻却亲眼目睹这幅场面,瞬间心灰起来,愤怒又无可奈何。

    聂子雯同样愤怒,她对白玉兰的婚事已经拿定了主意,本是看中那凤都的元家之子元清郎,这下子若是被传去,这婚事就是泡汤了。“白玉兰你给我过来!”

    白玉兰不明所以的挪了过去,心中隐隐感到猜到了一些东西,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江伯言和白沈听,“你们先回去。”

    白沈听见到气氛不对,立刻拉着呆愣着的江伯言就坐了回去,整个大堂安静的可怕。

    江晓白拿着葡萄的手因为惊讶还没缓过来,自然迟迟举在胸前,看见白沈听和江伯言坐过来后才反应过来,极其小声的问,“怎么回事啊,这算不算表明心意了啊哥。”

    白沈听偷瞄着自己母亲凶神恶煞的脸,连忙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压低了声音,“嘘,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白玉兰上去后一副乖巧的模样,“娘,你唤女儿前来何事?”手却紧张的不知所措,一会拿着水果,一会又拿着糕点,就是不敢面对聂子雯的脸。

    聂子雯本就是急性子,气来的快又去的快,想到还是生辰宴,便冷静了下来,“我唤你来,是想让你认识认识一个人,你小时候和他还一起玩过呢。”

    聂子雯笑逐颜开的向右看去,对着那元家之子元清郎招了招手,语气柔和又强硬,“清郎,过来让玉兰好好看看你,你这刚回来,怕是都要忘记玉兰长什么样了。”

    穿着一身蓝黑色长袍的元清郎,本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好戏,却突然被叫到,猛的一怔,立马别扭的走了过去,淡淡的一笑,“清郎见过夫人。”又侧过身去,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白玉兰,“好久不见。”

    白玉兰脸瞬间一黑,不是很开心的回了一声,“你也好久不见。”两人说完后便没了下文,一瞬间气氛又僵硬起来,聂子雯连忙缓和着气氛,笑盈盈的拉起白玉兰的手,“玉兰她呀,天天问我你多久回来呢,可关心你这次考试怎么样了。”

    “我才没有。”白玉兰小声的抗议着,不满的低着头,被聂子雯手猛的一掐,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元清郎轻声一笑,可那眼底却无半分笑意,礼貌的回着聂子雯的话,“那便谢谢白小姐了,这次考试发挥平常,虽不会一举登榜,但成绩肯定不会差,夫人放心吧。”

    聂子雯听罢笑的眼睛都弯成一条缝,急不可耐的又问了起来,“那你知道你父亲多久回来啊?老白也没给我个回信,也不知道他们回来没。”

    “父亲给清郎寄了信,说是过几日就回来了,夫人无需担心,已经大获胜了,家父和白将军也平安无事,一点伤也没受。”元清郎说起父亲,面色比之前柔和了许多,颇有兴趣的和聂子雯聊了起来。

    “女儿要去应客了,娘,元少爷,你们慢慢聊。”白玉兰见势撒腿就跑。

    等聂子雯转过头去时,发现白玉兰已经坐到了江晓白那边去,气愤不已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孩子从小受她父亲的影响,性子太过任性,清郎你见笑了。”

    元清郎侧头看了一眼,见到笑的花枝乱颤的白玉兰,在心中默默的赞同了聂子雯的话,脸上却面不改色,“白小姐开朗活泼,是夫人教导的好。”

    这话惹得聂子雯高兴的笑了起来,又拉着元清郎寒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