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京小朋友,虽然咱们如今在秘境,但是我要是报警,治寇府的人立马就会过来以骚扰的名义把你关进大牢你信不信?”

    宋云京脸都涨红了,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法器神眼可以看到对手灵力路径,刚才我在接近那个器灵的时候,发现他的灵力来源并不是手里的刀,而是后面的那个刀架!”

    白星辞往男孩那边看去,男孩的行动路线果然是绕着刀架打转,谁也冲破不了他的防线,也就是说,谁也接近不了刀架。

    他的确是在保护那张红木刀架!

    “那这和我是不是处子有什么关系?”

    宋云京的脸更红了:“龙性本淫,在上古时期混沌之时曾掳走玷污了无数女性,神祇怒其荒谬暴虐,降下神罚:女人,特别是处子的鲜血对他们来说是杀伤力最强的武器,能冲破他们的护罩!我的打算是,用你的刀沾上你的鲜血,破开器灵的法罩,砍断刀架,说不定可以压制这个器灵,留得一线生机。”

    “你知道你的这些话有多扯吗?放在游戏里面是要被骂文案组脑子有病的程度,难道远古时期屠龙都是一排处女围着龙朝它扔姨妈巾吗?”白星辞坐起来,手握住刀刃往外滑动,血液顺着指缝一颗一颗地滴落,她把自己的鲜血涂满长刀,站起身来。

    “烦人的虫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孩逐渐烦躁起来,他不再是用刀背去击打,而是换作刀刃横劈,他挥刀斩去,一个修士被拦腰砍断,上半身和下半身飞向不同的角落,鲜血泼洒而出。

    “喂,不用再挣扎了,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一次性解决吧。”男孩张开双臂,洪亮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他像是传布福音的牧师,脸上安详却又残忍,“下地狱后上报我的名讳吧,我名为奉伊,乃是结束你们可悲人生的真龙!”

    他的身后闪现一道火红色人影,女孩的声音清亮俏丽:“谁会死在你的手下啊!你这废物点心!”

    奉伊翻转手腕,长刀毒蛇捕食般冲破广袖向后突刺。楼伽罗双手交叉,“丁零”一声,手臂上附着的金质外骨骼绞死刀尖,她气运丹田,沉下身子半扎马步,使出蛮力拖住宝刀往后扯。

    “烦人。”奉伊并未将刀抽回来,而是将楼伽罗连着刀一起举了起来。他的手臂肌肉怒张,纹理分明的肉块绷出石雕般的纹路,鼓胀得似乎下一秒就会冲出皮肤。

    楼伽罗刚被春长老治好,现在身上还有伤没有完全恢复。她被奉伊举在半空中,失重的感觉让她头昏脑胀,呕吐的冲动在喉头海浪般一股一股地涌上,她额头上冒出冷汗,两只手稍微松懈,刀尖猛然滑过来,冷光逼近她的眉心。

    “这里!”沈云谏大喊。

    奉伊余光下瞥,沈云谏矮身冲到他的身前,趁着他举着楼伽罗,须臾间抽刀横砍,电光闪灼,眉目凛然。

    奉伊冷哼一声,举刀向前劈下,楼伽罗也跟着从天而降,迎上了沈云谏的雪刃。沈云谏来不及收回剑势,只能强制向斜方冲去,宝剑上的电光龙啸般爆发,刺眼的亮白电光在接近刀架时不合常理地突然拐了一个弯,轰倒了一棵桂花树,金黄色的花瓣如雨般到处纷飞。

    “这里有我的本命屏障,就凭你这种雕虫小技也想冲破?”奉伊嗤笑。

    太弱了,还是太弱了,他还以为这些年人才辈出,没想到比以前的那些小喽啰更加废物。

    奉伊将晃得晕头转向的楼伽罗摔在地上,汉白玉地砖被砸出一个大坑,楼伽罗背朝上陷在坑里一动不动,乌黑的卷发凌乱地铺散在起伏的脊背上,鲜血从她身下洇出。

    奉伊转身掐住沈云谏的脖子,动作快得根本看不清,他把沈云谏举起来,手掌一点一点地收紧。沈云谏俊美的面庞憋成可怖的青紫色,美目突出,两手抠住奉伊的手,修长的双腿胡乱地蹬动。

    这个场景实在是诡异,瘦弱矮小的男孩将比他高半截身子的少年举在空中,本该力气更大的少年人根本挣脱不了男孩细胳膊的桎梏,就像是刀俎上的鱼肉。

    “好啦,闹够了吧?”男孩用幼嫩的面庞说着长辈的话,“真是不乖,也该歇歇了。”

    说着,奉伊的手越来越用力,沈云谏控制不住地翻白眼,艰难地露出笑容,雪白的牙齿上血污累累,他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该歇息的,是你吧──”

    奉伊的双眼忽然瞪大,他扔开沈云谏,骤然回身。

    黑衣的少女站在刀架后,高举长刀,敏捷迅速地劈下,红玛瑙般的血珠飞洒,刀架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