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言则璜才沉声道:“是这丫头欺人太甚,父皇刚病,她就在乾清宫门外当众为难鸿妃娘娘。”

    我闻言委屈道:“侯爷明鉴,明明是鸿妃对我无理在先。”

    沈木霆蹙眉道:“如何无理?”

    我抽泣道:“鸿妃向永宁行礼问安,本是遵从礼仪尊法之事,可鸿妃今日不知是怎么了,跪下时嘴里一直嘀嘀咕咕颇有微词。”

    沈木霆闻言向鸿妃看去,鸿妃撞见沈木霆探究的目光,脸上微微有丝惧色。

    我见状继续添油加火道:“原本永宁也不想计较,毕竟父皇病了,永宁不想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惹父皇不快,可……”

    说到这我微微一哽,抽泣道:“可……她刚跪下,竟自己又豁然站起来,嘴里还说……”说到这我已委屈的涕不成声。

    沈木霆沉下脸问:“鸿妃娘娘说了什么?”

    我哽咽道:“鸿妃说她身体不好,不便久跪。”

    说完这句,我用帕子抹着脸颊的泪,嘤嘤哭了起来。

    沈木霆闻言,转头看向鸿妃,气势压人。

    而鸿妃的眼神,却没落在沈木霆身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别人也许不懂,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定是因为我刚才那番告状的说辞与神态,触动了她遥远的记忆,她想起了当年的烈常念。

    因为,当年,我就用同样的方式坑她的……

    鸿妃咬着下唇瞪着我,咬牙寒声道:“还真是烈家的人,害起人来都是一个路数。”

    嘿呦,这句话说的真是恰到好处。

    我就等着你这一句呢。

    我立刻委屈的质问道:“你在映射谁?是我姑姑吗?”

    说罢,我转头瞪向言则璜控诉道:“表哥,这就是你顶着谋反的罪名,也要护住的鸿妃,她不尊敬我就罢了,连对你的母妃良妃娘娘,都如此不屑一顾。”

    言则璜此刻的脸色难堪极了,仿佛活在梦里的他,一时不明白为什么他原本胜券在握,忽然间就被斗成了众嘲之臣。

    言则璜惨白着一张脸,看着沈木霆,张嘴想说什么,可老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沈木霆瞧着言则璜身边的乌托,寒声道:“纳尔飞,乌托携下属对尊者不敬,此事就有你来处理吧。”

    纳尔飞闻声拱手领命:“是。”

    言毕,纳尔飞站起身冷声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