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谦见无人说话,又开口道:“沈世子可愿意同允谦对战一局?”

    闻言我转头看向无逾,无逾起身拱手道:“萧公子用兵如神,无逾不敌。”

    萧允谦眼带赞赏的看着无逾,拱手道:“沈世子心胸豁达,襟怀洒落,允谦佩服。”

    萧允谦得意洋洋的立于场中,扶手而立,淡淡道:“如此这般,无人应战,那便就此便宜了我萧允谦,成了这场四国博弈棋的胜者了。”

    我抿着唇望着萧允谦,心里有些犹豫。

    第一,我一个女子并没有同他一战的资格。第二,若我出面赢了他,那就等于,我要彻底撕下伪装,再没得大家闺秀,羸弱小姐的外衣可以披了,真是让我有些左右为难。

    心思百转间,听见一个沉稳声音道:“我会会你。”

    我转头望去,竟然是定国侯沈木霆。

    他站起身目光炯炯的望着萧允谦。

    永和皇帝蹙了蹙眉:“木霆,一个晚辈而已,何须劳你出手?”

    沈木霆道:“看他赢,我心里不痛快。”

    沈木霆是无逾的父亲,是大辽的定国侯。

    按道理说,他是不应该站出来同一个晚辈对博弈棋的。这就应了那句,赢也不好看,输更不好看。

    今天是永和皇帝的寿辰,这个萧允谦如此高调,目地就是想在这大殿之上一举扬名立万。

    这还不算完,他还拉出一副我大辽的版图在大殿上,以对博弈棋为借口寻衅滋事。就是为了力压所有的青年才俊,意思很明显,他萧允谦迟早能吞了大辽,成就不拔之根基,着实狂妄的很。

    沈木霆为人血性刚硬,生来嫉恶如仇。别说今天是永和皇帝的生辰,即便不是个特殊的日子,沈木霆见到一个后辈如此狂妄,也断不会容他。

    我望着沈木霆那双同无逾相似的眉眼,心里有些担忧。这萧允谦如此难缠,若沈木霆输了可如何是好?多折面子啊。

    我抿了抿唇,眼珠一转道:“侯爷不要同他下,他玩赖的很。”

    沈木霆一怔,望着我不明所以。

    鸿睿宸怒道:“烈小姐慎言。”

    我佯装不服气委屈道:“你们玩赖还不许人说嘛?”

    鸿睿宸闻言一眯眼,欲大怒而起,萧允谦先于他张口道:“烈小姐何出此言,萧某何处让烈小姐觉得不妥?”

    我怯怯的道:“你欺负他们几个不熟悉实际地形,所以派兵玩赖。”

    萧允谦笑道:“哦?不知烈小姐所指何处?”

    我抬了抬下巴道:“呐,就好比鸿国边境处的智茂山,那山奇高,山顶四季冰雪覆盖,你上一轮同蛮荒王对弈时,围剿他的轻骑兵,竟然扬言第二日越过山丘捕杀残兵,怎么可能?两日的时间,如此陡峭崎岖的山峰,你的步兵越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