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嘴里还叼着饼的虎子,浣溯溪和苏氏道别后便往外头走,路过自家门前的时候,虎子还和唐氏打了招呼,算是印证了之前浣溯溪的话不是诓人的。

    走到路口的时候,看见自家的手推车放在那时,虎子快走了几步,眼睛一转说道:“姐,你是不是今天又要去镇上卖鱼?”

    浣溯溪左右打量了一下,见除自己外没人听到虎子的话,才上前推起车说道:“说话注意着点,我看你是不想去了是吧?”

    虎子顿时将手里的饼塞到嘴里,示意他不会再开口了,便帮着浣溯溪推车,两人一路来到礁石处,昨晚这渔网中这么多的鱼,浣溯溪也不好把船藏起,只好寻了个不是那么显眼的位置将船停靠在那。

    让虎子搭手,浣溯溪把船开了回来,见到这渔网中那数量繁多的鱼事,虎子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姐,你这一网鱼当真是不少,比上次的还多,你都是啥时候去捕的,下次也带上我呗,让我也和你学两手。”

    浣溯溪跳下船,将渔网中的鱼往木桶中倒,口中说道:“我这捕鱼的方法,全天下独此一家,传女不传男,不是我不教你,是你压根没法学。”

    虎子悄悄的撇了撇嘴,心里不信浣溯溪的话,一边帮忙一边回话道:“什么传女不传男,我看你就是不想教我,怕我学了之后比你厉害。”

    浣溯溪懒得解释,索性不再搭话,两人闷头做事,这次的鱼比上次的多,木桶装到实在装不下,还多出一部分,浣溯溪索性就给放回海中,看的虎子一阵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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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样子将手里的鱼处理的以后,浣溯溪带着虎子去了书坊,虎子还以为她又要看书正兴致缺缺的四处打量,突然一本书就甩到了他的面前。

    他将书拿在手中,发现上头写着两个字“算术”,顿时皱眉问道:“姐,你这是干什么?”

    浣溯溪指着他手里的书说道:“答应了你娘是要教你学识的,怎么能食言,这几日你就好好把这算术给我吃透了。”

    “诶!有没有搞错,溯溪姐,我和你出来是挣钱来的,不是为了长学识的。”虎子愁眉苦脸的看着手里的书。

    浣溯溪将书抽过来在他头上敲了敲,说道:“你以为就你现在这样就能出去挣钱?你要是想挣钱这算术是铁定要学的,不然到时候你做买卖,怕不是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呢!”

    “这算术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许多的生意经里面都能窥见一二,你好好学,到时候等你学完了,我就正式带你做生意。”

    这话可比说教一年都有用,虎子紧紧抱着怀里的书,眼里都是殷切的目光,笑道:“姐,说话算话!”

    浣溯溪摇摇头,又拿了几本字帖,领着虎子来到掌柜处说道:“掌柜的,这笔墨纸砚各给我一份,不用顶好的那些,寻常用的即可,加上这些个书,结账。”

    掌柜的是浣溯溪的老相识了,见到浣溯溪这般样子,笑道:“浣小娘子莫不是发财了,以往可没这般豪爽。”

    “承蒙掌柜的照拂多年,我这也是礼尚往来。”浣溯溪笑着应道。

    掌柜的将浣溯溪要的东西拿了过来,又问道:“浣小娘子,你这都许久不来我这抄书了,我这的单子倒是积了不少了,你可是不愿继续了?”

    这段时间浣溯溪确实因为各种情况,已经许久没有到书坊抄写书籍,她笑笑说道:“掌柜的,你这是哪的话,我在您这抄书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这几年多有赖您关照,我才得浏览群书。”

    浣溯溪的话说的掌柜的面上浮现几分笑意,其实最开始浣溯溪来他着说要抄书的时候,他是拒绝的,在他看来一个姑娘家且不说字如何,就是别的也有诸多不便。

    但是恰巧那一天有批单子要的急,浣溯溪又不要钱,他便想着让其试试,也省的他磨嘴皮劝人回去,便让浣溯溪试抄了一份。

    没成想,浣溯溪的书写速度不禁快于旁人,字也写的很是漂亮,浣溯溪的字不仅大气端正,还带着一丝女儿家特有的清隽,看着很是赏心悦目,人,但是也没法拒绝这等送上门来的优质劳动力。

    事实也证明了掌柜的眼光不错,浣溯溪抄写的书籍在他的店中最是受人喜欢,而且由于浣溯溪来书坊的时间有限,所以抄写的书籍数量也很有限,渐渐的竟比旁的价格高出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