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巴汨脸色变得有些阴沉难看起来,目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的名树的影,不管夏云杰这些年如何被人诋毁看低,但西海一战,他与毗那夜迦一战却是铁铮铮的事实,西海龙宫易主也是铁铮铮的事实,玉帝封他为仙王也是铁铮铮的事实。所以很多人嘴巴上虽然诋毁鄙视夏云杰,但内心里却没有几个不忌惮他的。

    “桀桀,本使者还想着什么时候杀上云横山,他若来,那是最好不过!刚好本使者看看他是否还有胆量一战?”倒是摩罗多目中透出一抹凶悍之色。

    西海一战,毗那夜迦败退,对于血迦山的所有教众而言都是一件耻辱之事。摩罗多身为毗那夜迦帐下第一猛将,更是将此事引为毕生耻辱,早便想着杀向云横山,趁他病要他命。只是毗那夜迦不允许,一方面是对夏云杰终究还是有几分忌惮,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夏云杰刚被封了仙王之故,总得给玉帝几分面子,不能他刚封了仙王之位,就杀上门去将他给杀了。这让玉帝颜面何存?

    当然如果是夏云杰主动来寻事,那自然是另外一回事。就像今天这样,就算夏云杰代表着天庭,代表着玉帝,如今天庭积弱,杀了也就杀了,就算玉帝也不好说什么。

    “摩兄还需慎重啊,那夏云杰终究”巴汨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凝重之色。

    “成大事者,又哪来这么多顾虑?况且那夏云杰在西海上已经被护法大人重伤,本使者就算胜不了他,难道还能败给他不成?”摩罗多神色狂傲地说道,看向巴汨的目光带着一丝轻蔑。

    摩罗多倒也有狂妄资本,他实力本就比马芫都要稍微胜上一些,已经能勉强与太乙金仙交手。若夏云杰全盛时期,他自然不敌,但如今他认定西海一战,夏云杰被重伤,自然不认为自己战不过他。

    西海一战,巴汨没有亲眼目睹,并不知道当时夏云杰伤有多重,但摩罗多既然是毗那夜迦帐下第一猛将,必然从毗那夜迦那里知晓夏云杰伤势情况,所以巴汨见摩罗多说得这般自信,最终还是咬咬牙道:“摩兄说的是,水浩泽已经受重伤,对你我已经构成不了多少威胁,等我击杀了他之后,便能与你联手,任那夏云杰有通天的本事,今日也要饮恨封逐郡!”

    “正是!你我二人联手,就算太乙金仙也可一战!夏云杰已然伤到根基,又能掀起多少风浪来?哈哈!”摩罗多仰头狂笑,似乎已经看到了夏云杰被他踩在脚下的惨状。

    云霞山,残阳如血,杀气肆虐。

    聚窟洲洲军、水家大军、巴家大军还有血迦山的人马,终于在云霞山迎面遇上,隔空对峙。

    西面是六百来万大军,而东面则是一眼望不到头,人数至少以千万来计的大军,密密麻麻,仿若海边的沙子一般。

    人数上的对比,水家这边逊色了许多。

    气势方面,巴家和血迦山的人马一路摧古拉朽横推而来,正是信心暴涨,气势如虹之际,而水家大军那边却是因为之前连吃败战,士气低迷中透着一股悲壮。

    只有夏云杰的十万大军,个个杀气腾腾,浑身散着彪悍的气息,望向东面那一望无垠的大军,不仅没有流露出丝毫胆怯之色,反倒像是狼看到了羊群一样,透着血腥和亢奋。

    “桀桀,果然是夏云杰那小子。不过他也够寒酸的,竟然只带了这么点人马过来。”摩罗多远远望着“夏”字大旗下的夏云杰,脸上露出残忍的冷笑。

    说完,摩罗多已经拎起手中的金刚忤,已经迫不及待地踏空而出,遥指夏云杰道:“本尊乃西方教紫衣使者,血迦山护法金刚,夏小子可有胆与本尊一战?”

    “叫毗那夜迦过来,你还不够格与本王一战!”夏云杰站在大旗之下,魏然不动,淡淡道。

    “哈哈,真是狂妄!本尊扬名仙界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摩罗多闻言张狂大笑,心里头已经越认定夏云杰伤势未好,所以根本不敢出战。

    见摩罗多凶焰滔天,张狂无比,洲军将士早便义愤填膺,有辟寒按耐不住,怒吼一声,拿着一把钺斧,越阵而出,遥指摩罗多道:“来来,要想跟我家仙王殿下一战,先过了我辟寒天君这一关再说。”

    说话间有无比强横的气势从辟寒的体内迸而出,如滔天巨浪席卷过云霞山。

    “哈哈,也罢,先杀了你,再杀夏小子!”摩罗多双眸猛地一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抡起金刚忤便对着辟寒打下。

    辟寒见摩罗多抡起金刚忤对着他当头打下,也不躲避,直接举了钺斧迎面劈去。

    “锵!”一声巨响,金刚忤和钺斧硬碰硬地交击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朝四周冲去,卷起阵阵狂风,刮得旌旗猎猎作响,云霞山大树折断,飞沙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