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排挤了,一个人待在这?你也太讨人嫌了吧。”长得和颜暄念有三四分相像但是比她长得更精致的少女走到郡主身侧,本来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可看到郡主衣袖上的血迹时,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关切,“你受伤了,谁干的?”

    颜暄玉,长公主的女儿,是她的表姐,和她从小争到大,什么都要缠着她比个高下,全京城都知道她们不和,但是最后却为了救她一命而远嫁外族。

    郡主的祖母和太后是亲姐妹,当年一起进宫为妃,感情甚笃,后来为救太后而死,而郡主长相酷似其祖母,最得太后喜爱,颜暄玉作为亲外孙女难免吃味。

    前世最后一次相见还是戴着面纱的她被官兵扣押在地,目送表姐离开京城前往异族之地,连临别嘱咐也无法传达。

    眼中酸涩不已,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郡主压下情绪,半开玩笑道:“表姐心疼我了?”

    “谁担心你了,本小姐是怕你损了我们皇家的脸面。”

    郡主也不拆穿她,说起来这时候的她们还处于互相看不顺眼的争宠阶段,她将受伤的手背于身后,笑道:“不慎擦伤了而已,倒是你,不也同我一般讨人嫌而落单了?”

    颜暄玉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对颜暄念嘘寒问暖的长相清秀的男子身上,她瘪了瘪嘴,想说些什么又咽回去了,听到郡主调侃的话,没好气地回道:“我哪里比得上你,霸道不讲理,说打人就打人。”

    郡主早就顺着颜暄玉的目光注意到了颜暄念身边的那个书生相的男子,又是熟人,不知是她招蜂引蝶呢,还是那群人臭味相投,“我帮你对付那个女人怎么样?”

    颜暄玉白了郡主一眼,她管的真宽,“这点小事还用你?谁知道你心里憋着什么坏水,本小姐是不会上当的。”

    郡主眼神晦暗不明,是啊,一开始谁都认为颜暄念不过是件小事,公主府犄角旮旯里的一对母女,不经意间庶女弄出了很多新奇玩意,和该死的京城首富勾结上了,又得了众多权贵子弟的追捧,而其母重新得了驸马爷的宠爱,生下了公主府唯一的男孩,把正儿八经的嫡女压得抬不起头来。

    郡主不禁抚上她的长鞭,腰间空落落,才记起刚才鞭子已经被她送出去了,不自然地放下手,走到颜暄玉的身侧,低语道:“打个赌怎么样?我赢了,她归我解决,一并你那匹汗血宝马。”

    颜暄玉被激起了胜负心了,“赌什么?”

    “赌你三个月内会亲口承认你输给本郡主了。”公主府她非插上手不可,表姐完全不是颜暄念的对手。

    “你做梦吧。”颜暄玉杏眼圆睁,桃颊泛红,气鼓鼓的模样煞是可爱。

    “不敢赌?”

    “谁不敢了,你输了又怎么说?”

    “前一阵太后赏赐本郡主的那套南海明珠头面归你。”对她,激将法百试百灵,郡主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至于结果,反正她都会赢的,她的表姐弱点多得是。

    “好,你就等着输吧。”颜暄玉一口应下了,那套头面本来是她先看上的,危彩菱明知她喜欢还哄着太后要走了,就仗着太后偏疼她,现在有机会赢回来,自然无不应之理。

    郡主胳臂有伤,颜暄玉没有拉着她赛马了,趁人之危,赢得也不光彩,加之她心心念念的人在别的女人跟前献殷勤,就更没有兴致了。

    颜暄玉的目光一直关注着某个小白脸,郡主心知肚明,那小白脸也算是有点本事的人,不过他对表姐的所作所为挺让人恶心的,他只是追捧着颜暄念,郡主也不会对这种行径有什么异议的,但他明知表姐心悦于他,又对表姐没有儿女之情的状况下,还心安理得的接受表姐带给他的好处,就让人很不齿了。

    这种人,郡主没把他当回事,表姐迟早会对他失望的,她只需添柴加火,提早剥开他的真面目就行了,更何况小白脸出身贫寒,没有什么背景,在颜暄念那伙人形成气候前,解决他不难。

    这次的马场聚会被郡主一闹,众人的兴致也不高了,而颜暄念经过这一遭,不再是前世那般风头出尽,也是吃了苦头了。

    出了马场,青槐立马上前检查郡主的伤势,见伤口裂开了,心急地念叨着:“郡主想跑马,什么时候来不行,非得在受伤之时来,如此反复,伤怎么能好?”说完,还用指责的眼神盯着郡主。

    郡主耐心地听青槐说完,敷衍地应下了,只要伤不在脸上,她其实无所谓的,上了马车,青槐重新给她上好药之后,郡主说起正事来:“昱王府中目前可调动的精锐暗卫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