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笑而不语,在床畔焚上一段香:“外面即将大乱,不要出去。”

    ——你究竟做了什么?

    凌清越惊骇不已,瞪视眼前人,唇畔再度翕动。

    妖主见他如此,蓦然轻叹:“此事本与你无关,为何非哟掺和进来?”

    “是为了天地之间海晏河清,还是为了你的徒弟修行历练?”

    蓦地,男人俯身,在他耳畔低语:“待在这里,听话。”

    灼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激起一阵颤栗。凌清越拧眉,嫌恶地避让。

    见他如此,妖主一怔,竟是愣了一刹。

    “我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说罢,男子转身走向石门。

    趁其转身,凌清越积蓄起浑身气力,奋起一搏。他掌心化出长剑,穿透妖主肩胛。

    妖主骤现怒容,却只回身打散他手中兵刃,在妖力即将伤人之时,猝然收回。

    凌清越跌落在地,才想再拼死一搏,却已被腾腾妖火围绕,画地为牢。

    “方才演得像模像样,我竟低估了你。”

    妖主愠怒不已,眸中亦现妖纹,与面具相应生辉。若非鲛人的迷魂咒尚未散尽,兴许方才他就死在凌清越剑下了。

    凌清越擦去唇畔血迹,厉声问:“你是谁?我们可曾认识?那阵人形黑雾,也是你操纵的?”

    妖主故作玄虚:“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从前并不相识。至于其余的事情,与你无关,不许插手。”

    凌清越却不信:“若是不识,你怎会唤我‘清徽’?”

    “还有香炉之中,焚的是瑞脑与沉香。这些,都是仙门素日爱用之物。”

    妖主惊觉已露出许多破绽,索性无视此话,自顾说道:“与其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不如想想,以后如何伺候本君,才能独得宠幸。”

    凌清越自觉遭人侮辱,破口怒骂:“孽障妖物,休得胡言!”

    妖主不怒反笑,沉吟道:“妖物……是啊,我早就沦落妖道,何不沉沦到底?”

    凌清越再度掐诀,妄图破开妖火。奈何鲛人迷咒未散,他此刻仙力微弱,强行破出去,只会引火烧身。

    妖主冷哼,引妖术缠绕其双腕,悬缚于石梁上:“本君劝你莫要莽撞行事,到头来又伤了自己。”

    凌清越受缚,双臂高悬,只足尖勉强触地,狼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