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这四宗相助,倒是胜算很大,”男子点点头道,“对了,听人说你的同伴受了重伤,可是被正道中人袭击了?”

    “确实是,我们在啸安城听过那人的名字,似乎是叫什么林靳歌。”闵落荣回复道。

    “林靳歌?你们居然能在他的手上活下来,看来倒是有些本事。”男子颇为惊讶,林靳歌的本事他是清楚的,二人居然能够从他的手下逃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前辈见笑了,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闵落荣赔笑道。

    “行了,你退下吧,既是宫主使者,就安心住下吧。”男子说道,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是。”闵落荣又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座上男子按了按眉头,其名为磬陇,当然,不过是道号而已,修炼之人以道号示人也是十分常见的了。他头疼是,闵落荣说的事太为棘手了,看来要找那几为魔门宗主商议的好。

    “刚才他说的你都听到了吧,你去拜访一下这几位宗主,我们这几个人还是要见个面的。”磬陇对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吩咐道。

    “是!”

    ……

    同样,在另外几个魔宗之内,都有圣魔宫特使抵达,这个联手的消息也都被这些宗主及宗主随从知道了。

    魏宽,是一个凝神初期的魔人,还是雍泽府府主的一名侍从,当时圣魔宫特使同雍泽府府主谈话时,其就在现场,听得自然是一清二楚。

    一夜平静过后,魏宽趁府主练功之际,悄悄摸进了一间房间,房间里的人惊讶一声,一阵清风吹动纱帘,一口蛇形剑便抵在魏宽脖颈处,魏宽连忙道:“念儿,是我!”

    持剑之人,听到声音,放下手中剑,露出身形,赫然是一名妖媚女子,其紧张地抓住魏宽的手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不要私下见面吗?要是被发现了我二人都得丧命于此!”

    “念儿,我知道,但此次是迫不得已,府主还在练功,我没有多少时间,我要禀报的事情都在这玉简中,你看完即刻销毁,我——我先走了!”魏宽显然是偷跑出来的,将一枚玉简交到女子手中便匆忙离去,二人分别时手指一触而分。魏宽走得没有丝毫声音,还不忘将身上气息处理,显然这种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这妖媚女子,名为顾念,修为已至凝神中期,看着手中的玉简,将房中禁制打开,除去魏宽的气息,这才放心地读取玉简中的信息。

    “这是……”其脸色变得惊讶不已,而稍过一会儿又恢复平静,此事虽大,但与自己所效力的那人所在的宗门却没有太关系,相反,还不如坐山观虎斗的好。不过,还是同那人知会一声的好。

    顾念想了想,以自己的身份,虽然随时都能找个理由出去,但此时恐怕太引人注目,还是过些日子行动的好,怎么说也不过是同那人说一声而已,在玉简所述的事中,自己和那人终究不过是局外人,无需着急。

    确定了事情,顾念心中大定,手掌一合,玉简便被其捏碎了,其又清扫了痕迹,随后面色平静地出门了,好像从未发生过此事一般。

    ……

    同时,奇云山脉一间山洞内,一位端庄妇人正坐早石桌旁,喝着一丝淡淡清香的茶,只是从其神情来看,显然不轻松,其眼神不时地向洞口望去,像是在等什么。

    不多时,一个有些狼狈的身形出现在洞口,妇人看了,连忙放下茶杯,朝那人恭敬地施了一礼,颇为激动地说:“晚辈解琬儿见过叔父!”

    “我一介凝神境修士哪敢让一位苍灵境修士称为叔父!”那人缓缓走近,赫然是一位耋耄老者,其衣衫破败不堪,眼珠凹陷,看起来如幽魂一般,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叔父,父亲贪慕修炼资源,同家族决裂入赘解家,是他的错,可我从未忘记过您和穆家,否则,侄女也不必来到此地了!”那叫解琬儿的妇人解释道。

    “你还算有点良心,但你也应该知道,你姓穆,不姓解!”老者缓缓在石桌旁坐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