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眨巴了下眼睛,虚空指了指他身上的墨痕。

    “这叫**……”

    怀王见常乐不知道在瞎说什么,直接伸手将常乐扯起来,扔到自己的后面,笑眯眯面对司伯言。

    “皇兄,阿常这是在给你治病。”

    “治病?”

    司伯言目光清冷的跟冬天的潭水一般,让人心里头有些发寒。怀王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中了蛊毒,太医令说看不出来蛊毒的情况,让阿常画出来,好找解救的法子。”

    说着,怀王就伸手戳了下司伯言的胸膛。司伯言下意识地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怀王忙缩回手,委屈地摸了摸被打的手背。

    “你看这个圈儿,圈儿里就是还没被蛊虫侵蚀的地方。阿常,是不是?”

    司伯言听说“蛊虫”二字,便低下头看着自己胸膛上的一条条黑线,不由得陷入沉思,眉头皱到了一处。

    一旁的常乐听见怀王的问话,扒着司伯言的胳膊,也同样伸出手指准备详细指一下。结果,司伯言猛地抬头,目露警告,常乐的手指顿在半路上,只能虚空点了点。

    “那些红纹又朝你的心口近了这么点。”

    常乐说着,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最上面一节儿一半的地方,很是认真。司伯言仍旧皱着眉头,常乐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试图解释给自己证明。

    “要不,你把笔给我,我再给你画一下?”

    司伯言随手就把笔丢到了旁边与床平齐的小桌子上,也不顾身上的墨汁,直接将衣服拢上。

    “你别拉上啊,拉上我就看不见……了……”

    尾音消失在司伯言的死亡凝视里。

    常乐撇了撇嘴,直起身子,就躲在怀王的身后,看不见那密密麻麻的红纹,她也落得眼里干净。一想起司伯言身上的惨状,常乐还是忍不住一个激灵,伸手搓了搓双臂,将刚刚冒起来的寒毛给安抚下去。

    怀王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偏头用唇语警告了她两句,让她别乱说话。

    常乐又用手指比了下刚刚比划的长度,动了动嘴唇,用唇语告诉他。

    “刚刚真的又往里面挪了挪……”

    怀王将她的手指按下,把她拦在身后,免得让司伯言给看见了生气。

    “皇帝啊,你现在感觉如何?”

    大长公主见氛围稍微好了一些,便站出来询问司伯言的状况,伸手将他的衣襟给整理了下。回首扫了常乐一眼,决定就算不是为了给常乐说话,也是为了给自己解释,还是得把事情给说明白。

    “皇帝别担心,虽然你现在形势严峻,但本宫已经让人去玄灵观请不为道长来了,想必道长会有些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