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常乐凝视着哑巴,讥讽一笑。

    “也是,不过

    是无意间帮忙挡了一刀,哪里敢说自己对娘娘有救命之恩?不敢领恩,害起所救之人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可是,娘娘却一直记着呢!”

    易河盛这几尺高的刚壮男儿

    听得毛骨悚然,往石树旁边靠了靠,小声问:“她不是真被鬼上身了罢?”

    柳成言沉默不语。

    没想到榛嬷嬷突然就被江选给刺激出来了。

    ……

    因着加了个江选,常乐和柳成言的身体忽然又弱了几分,他们便租了一辆马车。从咸郡回圭都又是半个月的路程。

    易河盛和石树坐在车辕上,轮流驾马。常乐和柳成言以及江选安逸地坐在车子里。

    江选经过一番梳洗打理之后,倒也是看的过眼,皮肤还算是白,模样也有几分清秀。如今也是三十岁的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在带江选走之前,常乐他们先让他回家和母亲认亲。结果江选只是将自己的所有猎物所得给了江母,面对以为丧子而悲痛的江母,并没有认亲。

    常乐看不得苦情戏,当时瞧着便要泪洒当场。

    这日,又是常乐魂魄占领身体的日子。

    每每她把目光扫向缩坐在角落里的江选,江选便会更瑟缩,目光四瞟不敢大口喘气儿。常乐觉得自己因为榛嬷嬷,活像一个镇妖石,妖魔鬼怪在前都不敢进犯。

    “让一个犯人坐马车,本将军在外面风吹日晒着,还得伺候着驾马,这是什么道理?!”易河盛在马车外面没好气地抱怨,“早该依着我说的,直接找个囚车,将他给丢里面儿,看着也舒坦些。”

    “到时候还不是要驾马?”石树无奈调侃。

    易河盛道:“那是你来。”

    “常姑娘和柳公子的马车,还不是得交给易将军?”

    “他们俩自己个解决!本将军骑马!”

    “骑马还不是风吹日晒?”

    “我……嘿,你是不是……”

    常乐实在有些听不过去,心累道:“他要是有易昭一半的温和就好了。跟他一块儿外出,真的分分钟想打人。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忍受的了的。”

    柳成言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