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言点头。

    “她不明情况,照顾了你一夜,本来就身子弱,染上也是容易的事。现下正发低烧,孟大夫帮忙施针,延缓了她的病情,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于单藏在袖中的手握了握又松开。昨夜模糊间,他似乎抓着一只温凉的手,却是这样将她给害了。

    “既然你醒了,也算是件好事。等常乐醒来,若是能撑得住,我们便出去,带孟大夫进山寻药。”

    “进了这祠堂,怕是不好出去了。”孟久担心道。

    “我们还有人在外面,想必他们有方法救我们出去。”司伯言胸有成竹道,见于单还在看着常乐,眸光微转,道,“既然于公子已经醒了,那你便留在这边罢,我带常乐去左屋,免得让你们的病情跟着加重。”

    “还是我带她过去罢,卜兄你应当是才染上,少接触的话也能减缓病情。”

    于单积极地毛遂自荐,娃娃脸上是个灿然的笑。

    司伯言浅笑道:“不劳烦于公子了,有孟大夫在此,我若是有问题会来找孟大夫的。”

    于单脸色的笑意一僵,想起刚刚孟今对常乐的介绍。

    “常乐姑娘不是你的妹妹吗?我怎么听说,她是你的夫人?”

    “先前是我们二人闹了别扭,她同你顽笑的。”

    司伯言云淡风轻地解释一句,将常乐抱起便转身出了这右侧房,转去左侧房。

    孟久瞧于单神色黯然地楞在原地,卷了卷手中的木牍,道:“于公子这么快便过了高烧期,可需要我给公子把把脉,看看情况?”

    于单回过神,朝孟久豪爽一笑,道:“多谢孟大夫,不必了。我去外面转转。”

    孟久默然,待于单出门,看外面的天色也该开始给村民施针了,便朝端着水盆进来的孟今吩咐。

    “阿今,让村民一个个进来罢。”

    ……

    即使村民们觉得丢进祠堂的人都是等死的,多吃一顿也是浪费,但村民不敢当着先祖的牌位虐待自己的族人,还是得送。

    晌午时,村民送了饭来,不过是简单的米饭和青菜,但祠堂的人丝毫不介意,还很珍惜这每天仅有的一顿饭。

    司伯言草草地吃了些。找孟今要了个小锅,烧些井水,将米饭煮成粥,喂给了常乐。

    期间于单试图帮忙,结果被司伯言果断拒绝。于单无法接近常乐,却被孟今拉去帮忙。因着孟久每日要施针的人数太多,孟今一个人帮不过来。

    ……

    迷迷糊糊醒来,常乐发现自己坐在一片虚空里,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百里大爷?”